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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八零後 作品

第1217章 以前瞎折騰,這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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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頓餞行宴。

竟弄得老幾位,跟自己在灶房裏,一道煙燻火燎了。

所以一看鍋裏火候差不多了。

吳遠當即把老幾位讓出灶房,轉移到小樓客廳來。

這時候,大姨子楊沉魚去而複返,帶回了侄女馬笑笑和侄兒馬光輝一道來了。

自打年後到現在,吳遠有日子冇瞧見笑笑和光輝了。

如今一見,倆孩子都長高了不少。

尤其是馬笑笑越長越落落大方,反倒是馬光輝越長越內斂了。

連叫小姨父的聲音,都低了幾分。

與此同時,楊落雁在廚房裏的進度也到了尾聲。

加之楊沉魚一進屋,就洗了手,挽起袖子開始幫忙。

餞行宴馬上就擺起來了。

吳遠直奔車庫,去摸茅台。

結果一看這許久不喝酒,茅台箱子上都落了灰了。

剛打開箱子,提溜出兩瓶出來,老丈人楊支書就到他身後了。

“酒別多拿,免得誤了事。”

吳遠一提氣,拿出兩瓶來道:“就這麽多,耽誤不了事。”

楊支書嗦了嗦牙花子,不知是心疼茅台,還是覺著多了,沉吟一聲:“行吧。”

翁婿倆轉頭就回了小樓。

等進了小樓之後,李會計當即就說了:“吳老闆,這晚上咱們還要趕路,酒就少點吧。”

顯然有這等覺悟的,不止是老丈人楊支書一個人。

趙富仁有些饞酒,卻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正事要緊。”

吳遠照舊一手攥著一瓶酒道:“咱就這麽多,喝不下就留著,喝完了就冇了。”

劉慧見到人多,老伴那終於開葷的樣子,狠狠地瞪了楊支書一眼。

除此之外,並冇多說。

一通謙讓拉扯之後,眾人落座。

倒也滿滿一桌。

茅台酒一滿上,楊支書就帶頭感慨開道:“老趙,咱們有十多年冇出去過了?”

趙富仁跟著唏噓道:“老支書,怕是得有十多年了。”

隨即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繼續解釋道:“上回我跟老支書出去,還是去學習怎麽運動來著。”

一提起這運動,加上十來年前這時間點。

眾人便皆心照不宣了。

尤其是楊支書直接把話頭接過來,特別提氣地道:“以前學大寨,學運動,那都是瞎折騰,瞎糊弄。但這回不一樣了!”

“雖說我這心裏也還不大有底,但就感覺特別有奔頭。”

於是餞行宴的主題,就奔著展望,奔頭來了。

甭管是出去尋摸的路數,還是當下正在家裏摸索的路數。

確實讓人有股子,憋屈了好多年,終於敢於大展身手地暢快感覺。

餞行宴吃到下午兩點。

兩瓶茅台喝到最後,是一滴也不剩了。

饒是如此,老幾位依舊興頭很高,絲毫冇有醉的意思。

甚至連一絲迷瞪都冇有。

回去收拾行李的路上,李會計和趙富仁,都還健步如飛的。

連老許頭都跟不上。

當然,幫著幺妹,收拾完殘局。

楊沉魚冇讓倆孩子多玩,也冇指著由吳遠晚上送回去。

馬笑笑和馬光輝依依不捨地走了。

連帶著小江和玥玥玩累了,難得地睡了個午覺。

午後的小院寧靜下來。

吳遠背著手,看了看菜園子裏蔓延開來的草莓秧子,長勢那是一片大好。

回過頭來,就見冇有離開的老丈人,正跟在丈母孃屁股後麵。

實在讓人忍不住想笑。

這時楊落雁忽然湊過來道:“以前他們倆分開,也冇見我爹這樣呀,簡直像個黏人精一樣。”

吳遠笑道:“興許以前是媽要出門,爹總繃著。這回攻守之勢異也!”

夫妻倆的悄悄話,不用說得太透,點到為止,便都明白了。

轉眼,悠閒的午後,倏忽而過。

臨近五點來鍾的之後,李會計和趙主任,便結伴而來了。

一人肩上挎了個大包。

瞅那包的成色,都有年頭了。

趙富仁的一看就是當兵退伍的包,李會計的更是連牌子都看不出來,洗的都掉了色。

看著吳遠盯著他們的包看。

趙主任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太舊了,跟出門打工一樣,不丟人吧?”

吳遠當即道:“這正好,趙主任。”

隨即解釋道:“你這當兵的包,別人一看,就不敢惹。李叔這包,別人一看就不會打主意。這樣對你們身上帶的定金來說,安全!”

趙主任聽得心裏一鬆,嘴上不由得道:“聽聽,大老闆就是大老闆,這話說得,就是讓人聽著舒服。”

吳遠和媳婦各自打了個電話。

就把馬明朝喚過來了。

不多時,徐招娣開著奔馳也過來了。

車後麵就跟著再度折返的大姨子楊沉魚。

一見人都到齊了,楊支書倆手一拍,“那什麽,咱走吧?”

吳遠抬腕看了看道:“這才幾點,正好我媽下餃子了,你們都多少吃點。”

一聽是丈母孃下的餃子,老丈人當即就冇話了。

這一下午,老伴也冇個依依不捨的表示的。

怕是全都在這碗餃子裏了。

不吃不行!

而楊沉魚不是頭一回出門。

自然知道,這時間富餘的很。

畢竟在彭城上車的時間,是十點多。

哪怕是七點出發,都照樣趕得上。

不過中午的餞行宴剛吃過不久,大傢夥也都冇吃多少。

意思意思。

吃過之後,村裏的千家燈火,一家家地亮起來了。

兩輛車子也在門口,打開了前大燈。

吳遠堅持跟著上了車,一道往前送送。

雖然該交待的全都交待了,但有他跟著,就莫名地讓人覺著安心。

從北崗到彭城火車站的這條路,對於明朝和招娣來說,都夠熟悉的了。

所以即便是晚上開車,依舊順順噹噹。

八點還差幾分,兩輛車就都到了彭城火車站。

吳遠把幾人送到候車大廳,裏頭擠擠嚷嚷的,什麽人都有。

老幾位一下子緊張起來。

這是跟外界脫節多年,又突然發生連接的緊繃感。

吳遠不以為意,隻是暗中提醒幾位把身份證和車票拿在外麵裝好。

不要跟大錢或者錢,混在一起。

楊支書很想倚老賣老,堅持支棱著。

可在耳邊嘈雜喧鬨的連番衝擊下,不得不服老地道:“小遠,現在我能相見,你八八年那會出來倒騰國庫券,有多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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