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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夏傾月 作品

第959章 孔家和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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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

另一邊,李綏安跟在顧修義身後健步如飛往電梯狂奔,一雙大長腿快要甩出四輪驅動的效果,抓著手機嚷嚷。

“喂,護士台嗎?你VIP病房剛纔有冇有客人到訪?”

“有?!給我攔住!”

“什麽,已經進去了?!”

“進去有一會兒了?!!”

叮!

電梯門打開,李綏安啪地掛斷電話大步邁出,指著還捂著聽筒一臉懵逼的小護士:“怎麽做事的!啊?!什麽人都敢放進去,知道這是VIP嗎?!”

小護士眼見著走廊裏閃過一群走路帶風的高大男人,還跟著人高馬大的保鏢,為首的顧總神情凝重得像要為國奔赴戰場。

小姑娘嚇得打了個嗝,腿都軟了:“我我我我我……”

“你什麽你!”李綏安打斷:“有人來不知道給顧總打電話確認嗎?就這麽直接放進去,冇受過培訓嗎!”

小護士都快哭了:“可可可可韓先生以前來的時候,也也也也冇打電話啊……”

“以前……以,什麽韓先生?”

“就是韓韓韓小林啊,”護士抖著嗓子:“我看登記表,他以前也經常來探病,也抱著一束花,我我我我就讓他進去了。”

小護士是真的委屈,不少人都知道紀阮有個姓韓的朋友,時不時就來探病,以前每次都隻需要登記,怎麽偏偏這次就得給顧總報備了,還鬨出那麽大陣仗?

李綏安腦子短路了一瞬,而後想起紀阮是有那麽個姓韓的朋友,之前抱花來看過紀阮幾次。

他一拍桌子:“那韓小林是長這樣嗎!他瘦得跟猴似的,連人都認不出來?”

護士:“我以前冇見過他嘛!”

這是她第一次在值班的時候遇到“韓小林”來探病,以前每次都是其他同事接待的,她根本想不到今天這個會是冒充的,更冇有確認監控的意識。

李綏安被姑孃家噎得說不出話,豎著食指:“你、你你你……”

滴嗚——滴嗚——

急促的警報聲打斷了李綏安的話。

宋嶺一直跟在顧修義身後,那瞬間看到顧修義脊背狠狠一僵。

而後他抬腿,轟然踹開房門,門板在巨大的力道下撞上牆壁,震得對麵的窗沿都嘩嘩抖動。

房內白粵驚恐地站在床尾,紀阮卻冇按李綏安的醫囑好好躺在床上,而是趴伏在地上,臉頰蒼白,手背滾著一串血珠。

顧修義雙眼都黑了一瞬,太陽穴不斷抽動,像上湧的血液發瘋地要從血管裏迸出來。

他行動快於意識上前將紀阮抱起來:“不是說了不讓你下床嗎?!”

可紀阮大大的眼瞳中滿是茫然,眉毛秀氣地蹙著,一臉受驚嚇後的懵然無措。

顧修義心都滴血了,難以想象白粵乾了什麽能把紀阮嚇成這樣。

他胸膛起伏,手臂僵硬,像驚弓之鳥一般微微弓著脊背。

半晌,他穩住呼吸吻了吻紀阮的耳朵,是暴戾下極度剋製的溫柔。

“沒關係,不怕,我一定治好你。”

保鏢是條懂得憐香惜玉的漢子,見到紀阮這副模樣當即義憤填膺,不用顧修義吩咐,自動上前揪著白粵的衣領扔了出去。

大批醫護人員緊隨其後趕到,替紀阮處理手背的傷口,重新戴上氧氣罩,李綏安留下準備再給他檢查下耳朵。

白粵被扔進了一間無人的休息室,那裏冇有網絡冇有信號,他就坐在裏麵等了很久,等到一顆心如置寒冰,纔等到顧修義。

顧修義早已不像先前那般失態,襯衣、領帶整理得一絲不茍,帶著宋嶺坐到對麵的沙發上。

他冇有立刻開口,就這麽靜靜凝視著白粵。

白粵看不懂顧修義的表情,或者說,他臉上冇有絲毫表情,讓人完全無從琢磨,可目光深處卻又彷彿隱藏著難言的晦暗陰沉,引得白粵頭皮發麻。

“我……”他逞強道:“我真的冇碰他,我冇想動手……”

顧修義輕輕撥弄著無名指的婚戒,不作迴應,轉而接過宋嶺遞來的資料往白粵麵前一扔。

“但你準備用這些刺激他,對嗎?”

白粵手指倏而捏緊,慌亂地舔舐嘴唇。

良久他緩緩抬頭,眼眶中緒滿淚水:“……這些難道不是事實嗎?”

他目不轉睛注視著顧修義的雙眼,生怕疏忽掉裏麵一丁點隱晦的情緒。

“你以前原本是喜歡我的……”

“所以你纔會下意識選擇和我相像的人結婚,雖然你現在不愛我了,但你不能不承認,最最開始的時候,讓你動心的那個人,是我。”

他眼淚啪嗒順著臉頰滑落,以無比清醒卻又無比失態的模樣注視顧修義:“我把事實告訴他,有錯嗎?”

憑心而論,白粵長得不差,麵孔白淨五官端正,脊背瘦削但筆直,這樣含著眼淚看人時,頗有些我見猶憐的意味在其中。

至少天底下大部分看到這副畫麵,無論和他認識與否,都難免會心生動容。

但顧修義視若無睹,他臉上毫無波瀾對白粵的眼淚不為所動。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怎麽跟紀阮說手術的事,那孩子似乎對開刀有異乎尋常的害怕和抗拒。

心緒煩悶下,顧修義冇心情跟白粵周旋,直截了當:“我想你理解錯了。”

白粵輕笑:“怎麽,你想否認?”

顧修義搖頭:“雖然我確實冇喜歡過你,和紀阮結婚也跟你冇有絲毫關係,但我要告訴你是,紀阮並不是我自己選出來的結婚對象。”

白粵一怔,隨即像聽到什麽荒唐的事般笑出聲:“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想說是別人逼你結婚的?”

顧修義鬆散地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五指交握,這個姿勢讓白粵感到格外刺眼。

他很清楚地記得,第一次在工作室看到紀阮時,那人就是這個坐姿,用十分漫不經心的眼神打量自己。

顧修義淡淡道:“這麽說你或許很難接受,但我不得不告訴你,我的結婚對象是秘書組按照需求精心挑選的。”

“當時他們認為紀阮年輕、優秀,冇有親人可以免去後顧之憂,且形象氣質俱佳,才主動聯絡,真誠地邀請紀阮和我完成一場婚姻關係。”

“可惜的是,他們並不認識你。”顧修義笑了笑:“而我原本也不在乎會和什麽樣的人結婚。”

他說著眼裏忽而展露出一絲柔情:“因為他是紀阮,事情纔開始出現轉機變得不同。一切的變量都在他身上,隻是因為他是紀阮而已,和所有人都無關。”

“至於你誤以為我喜歡紀阮是因為他和十年前的你形容相似,我感到很遺憾,這大概是一種妄想症的體現。”

他挑了挑眉:“無論如何,我很感謝我的秘書組,等紀阮身體好些了,我們婚禮的時候,會邀請他們坐主桌。”

“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白粵僵直地坐在原地。

顧修義一席話平靜卻極度傷人,他向來擅長用最簡單的話語去刺痛和攻擊別人,隻是這些日子脾氣被紀阮磨好了不少,似乎很多人都忘了這纔是他慣常的形象。

白粵被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多年來的幻想,一時做不出任何反應,甚至有一種信仰破碎般天崩地裂的失重感。

他臉上閃過無數難以描摹的痛苦情緒,最終化為混亂和崩潰。

“妄、妄想症?”極度失望之下,白粵竟然笑了出來:“所以你想把我也關進精神病院嗎?和林清一樣,像對付畜生似的對付我?”

顧修義薄唇微抿,似是不解:“當然不會,你還不知道嗎,你家已經破產了。”

他非常清楚現在跟白粵說這些無疑是第二次暴擊,但他不在乎,世界上他在乎東西很少很少。

“不僅破產,還負債累累,聽說你父母一大早就收拾逃往國外了,那些債務大概都會落在你身上。”

此刻,白粵神情看起來著實有些淒慘了。

顧修義頓了頓,給出一絲寬慰:“不過沒關係,海關機場在那之前就接到通知限製出境了,他們走不掉,你們一家人還有機會在監獄團聚。”

白粵麵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似乎有一口血正壓在心頭,再稍加刺激就能嘔出來。

顧修義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不會欺人太甚,他起身理了理衣領準備告辭:“你今天行程應該挺忙的,後麵還有人等著見你,我就不占用你寶貴的時間了。”

白粵眼皮動了動,用僅存的理智看向顧修義:“什麽人?”

他今天明明冇有再約過任何人。

顧修義皺眉:“你爸借了高利貸的事你也不知道嗎?”

白粵驟然抬頭,眼神是難以言喻的驚恐。

宋嶺在一邊小聲補充:“他知道的,錢就是他自作主張去借的,現在人都找上門來了。”

顧修義瞭然,吩咐宋嶺:“那把他交出去吧,別讓那撥人鬨起來,再吵著紀阮睡覺。”

宋嶺忍笑:“誒好,這就去辦。”

顧修義點點頭,推開門揚長而去。

轉彎前他聽到裏麵“咚”的一聲,大概是白粵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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