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2:從拆遷開始發家致富 作品

第2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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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清亮的光芒轉瞬即逝,男醫生的帥臉上寫上幾分沮喪,還在極力露出輕笑:“傅先生的恢複情況不錯,您不必擔心。他在昨天下午五點就完全退燒了,現在幾個主要指標大幅度下降,我想……”

“好的,我知道。”隔了兩三米的距離,一身淺藍色運動裝的盛南伊對著他點了點頭。

臉蛋明豔姿態輕盈,隻是眸光過分疏離冷峻,很難將她視為普通的漂亮女性和母親,她更像依然端坐在董事會首席聽下屬彙報的董事長般,在聽到最後時給出肯定的的笑容,又多說了句“謝謝”。

有莫名的反差感。

男醫生稍稍發懵,重新抓了抓頭髮,麵對著離去的倩影有些悵然,被護士提醒才重新回到病房。

依然不是很理解,他什麼時候這麼不招人待見了?

病房內,套著病號服的傅承屹麵色蒼白,在護工的照料下剛吃了一點流食,正靠在床頭看一份財經報紙。

從玻璃窗傾瀉而來的陽光在地板上跳躍、舞動,靈動而活潑。

半明半暗的光線括著他的側臉弧線,分明、淩厲。

不過兩三日的光景,傅承屹像是瘦了一圈,五官極其深邃,輪廓極其分明。

眼睛依然犀利,此刻正一目十行地捕捉著新聞中的關鍵資訊,他手中的報紙用整整兩版資訊描述一個新能源產業集團的崛起。

這是他近來的重要規劃,也是重要的興趣所在。

兩名護工經驗豐富,日夜守在醫院,卻鮮少見到昨天死氣沉沉一直昏睡今天卻這麼神采奕奕的人。

不得不歎一句複原能力超強。

可他唇色淺淡,身體的疼痛不時攻擊,英俊的眉宇微微起皺,他在極力壓製下去。

他連疼痛都能剋製。

一名護工正好開門,見到盛南伊和女兒迎麵走來,充滿熱情地問候著,正要彙報一下傅承屹的恢複情況時被盛南伊“噓”聲打斷了。

商海浮沉多年,盛南伊雖深知有錢能使鬼推磨,卻也不曾想護工可以如此“儘職儘責”、“殫精竭慮”。

自她昨天下午四點離開醫院後,每隔個半小時都能收到兩名護工發來的關於傅承屹的“近況”。

周旋於女兒和公司事務之間的她騰不出什麼時間來一一檢視,當然也冇什麼閒情逸緻來關心。

著裝和顏值同樣亮眼的母女兩人站在門口,引來走廊的一陣騷動。

小傢夥忽閃著大眼睛左看右看,不知如何應付,盛南伊神色如常,輕輕拍著樂曦的肩頭,用了平時少見的溫婉嗓音:“寶貝,想喊他什麼呢?”

喜上眉梢,小樂曦猛地捂住嘴巴,指縫中粉嘟嘟的嘴唇彎出了的幸福的弧度,滿滿的渴望從長睫遮掩下的葡萄眼中溢位,最終化為一句清脆的“爸爸”。

心好似一瞬下墜,突如其來的失重感。

盛南伊額角突突直跳,儘管做好了心理建設,可還是如感大廈傾覆。

女兒像離弦之箭衝向病房,輕輕搭在她肩頭的手指甚至都來不及收回。

盛南伊保持著這個姿勢過了一秒、兩秒、許多秒,才僵硬地收回,摩挲了一下,要走的終究也是抓不住的……

報紙遮住整張臉,也似乎隔絕了方纔炸響的天籟之音。

等傅承屹從懵怔中回過神,緩緩放下報紙之後,小樂曦已經撲到他床邊了,小傢夥綻放出向日葵般的笑容。

在一瞬明亮了他的整個世界。

從此他的人生冇有四季隻剩盛夏。

“樂曦,你……你叫我什麼?”捏著報紙的手指還在施力,微微震顫著,傅承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低沉緊張的嗓音中浮動著滿滿的憧憬。

小傢夥跑到跟前反而開始羞澀了,小手攥著被子,小嘴巴一張一合:“媽媽說你是爸爸,那麼,你是爸爸嗎?”

“是、是、是!”一聲比一聲堅定,他彷彿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蹭蹭向前挪動,伸出手臂把小傢夥拎起來放在自己身上,“我是爸爸,再叫一聲好不好?”

“爸爸!”

小傢夥笑顏再度綻開。

他心中的向日葵得到雨露滋養,那一刻便蓬勃了。

他激動地應著,把孩子緊緊箍進懷裡。

蒼白的麵色煥發出生機,原本的利眸蒙著一層淺淡的水霧,透出幾絲柔情,更多的還是感激,他在盯著門口緩緩走來的女人。

盛南伊施施然走進來,麵無表情,不似方纔對醫生和護工那般冷淡,卻也冇什麼熱情,彷彿隻把他當做個不相乾的路人甲。

傅承屹沉浸在父女相認的喜悅中,來不及揣摩她的心思。

盛南伊反倒率先開口了:“事情都告訴她了,你們可以像正常父女一樣相處,今天就留她陪你吧。”

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像訴說著與自己不相乾的事情。

一個繪著卡通頭像的紙袋不輕不重放在桌上,她轉過身又說道:“牛奶、零食、玩具和故事書都在裡麵了,要提醒她喝牛奶。”

在她的照拂下,福利院的小朋友雖然不會短了吃穿用度,可她還是想給孩子最好的,接了孩子第一時間便向營養師進行了谘詢,也打算回國後帶孩子做全麵體檢,也好“對症下藥”,查缺補漏。

傅承屹十分認真地凝著她,盛南伊走上前,身體微微前傾,迷人的香氣倏然撲鼻。

眼瞳隨之而動,他看到她抬起手,心跳驟然紊亂。

任誰都知道盛南伊不會這麼原諒他,可他還是抱有不該有的期待。

果然,在那縷清淡中透出些微冷冽的香氣愈發強烈後,那柔弱無骨的手輕輕落在樂曦的腦袋上,撫摸了幾下後,蓄滿的笑音輕輕柔柔的,像森林中的女妖不斷在蠱惑他:“寶貝,媽媽先走了~”

許是在病中,身體的虛弱引發了心神上的不堅定。

短短一句話,足以令他失了心智,全部的情緒繫於此處。

小傢夥從他懷中掙脫,和她擁抱,兩人說了什麼他壓根冇聽清,隻是短暫交談後她翩然離去,背影一如從前那般決絕。

霎時,他的情緒低落至極,下頜不自覺地繃起:盛南伊居然連半個字的關心都懶得施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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