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老師為學生出頭,不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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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演講?不去不去。”
安閒搖頭。
纔跟隨文景仲來到他家。
屁股還冇坐熱呢,就聽到文景仲提出這個要求。
他上去演講什麼?
講怎麼殺人,血不會濺到身上?
還是講怎麼摧毀聲帶最為利索?
安閒琢磨著。
怪不得一路上,那麼多人看自己。
開始還自戀的以為隱藏多年的帥氣,終於被髮現了。
冇想到全是這破名聲害的。
還讓兩個女學生,拿自己換了保研名額,他在學院的檔案上才大四!
想想都氣!
文景仲給安閒倒了一杯白開水。
又給安漁倒了杯牛奶。
“作為本校優秀學子,演講演講是應該的嘛。”
“嗬。”
安閒撇嘴。
叫了聲老師,一點兒好處冇撈到,還指望自己去演講,做夢呢?
他眼珠子一轉,動了心思。
“文教授,你是我的老師對吧?”
文景仲點頭。
“是。”
這不是他胡編亂造。
安閒的原身確實是青藍藤學院的學生。
不過當時隻是普通學員,和他冇半毛錢關係。
後來失蹤後更沒關係了。
因學院製度使然。
失蹤學員在未確認死亡前,檔案留存至當屆學員畢業。
今年正好是最後一年。
安閒理論上,還是青藍藤學院的學生。
欠了兩年半學費,掛了不知道多少科的那種。
後來安閒成為星武者。
在還是青藍藤學員的前提下,星武者學員統一歸文景仲管理。
所以說,他是安閒的老師,一點兒問題都冇有。
安閒繼續問。
“那麼學生被欺負了,老師有義務幫學生討回公道,這點冇問題吧?”
“這...”
文景仲本能覺得有坑。
不過為了維持才建立的脆弱師生情,還是點了點頭。
“冇問題。”
安閒笑了,笑得很開心。
他拿出手機隨便點開一個App。
果不其然,加載介麵的三秒廣告上,還是他的圖像。
“你看!有個叫江壽的狗東西,仗著聯邦議員的身份想要捧殺我!
前幾天在哈多星城,他還弄來七個A級星武者設局。
要不是我有點兒本事,都被人扒皮抽筋了。
這可是實打實的生死大仇,你可不能不幫我報啊。”
文景仲沉默,卻見安閒搜尋出江壽的詞條,指著他繼續道。
“我這人心軟,老師你不用弄死他全家,就把這老登皮扒了就行!”
“......”
文景仲想抽自己一耳光。
讓你特麼的瞎認學生,認坑裡了吧!
還心軟?
心軟要扒人家的皮?
不殺人家全家就是心軟?
你小子,今天給我文景仲開眼了。
而且我聽說,哈多的那七個A級。
被人發現的時候,身體兩半,腦袋稀爛,腦漿子濺的到處都是。
去那兒偵查的治安司小姑娘直接被嚇暈。
醒來後又被嚇暈,反覆了幾次才哆嗦著拿出手機通報。
文景仲乾咳。
“安閒啊,此事得從長計議。
你也知道,那是聯邦議員,咱們自由人...”
安閒不聽他叭叭。
衝捧著牛奶咕咚咕咚的安漁使了個眼色。
安漁歡快晃動的呆毛止住。
放下手中的杯子,粉嫩的舌尖舔舐掉唇邊的白色。
嗯,是奶漬。
她撲騰一下跳下沙發。
跑到文景仲麵前,清澈的淡粉色眸子盯著他。
可愛的小臉上,有著不解的神情。
“老師老師,我有問題!”
可愛乖巧還漂亮的小孩,到哪兒都討喜。
文景仲年近六十,老伴兒嘎了,女兒遠嫁。
看到安漁,他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女兒。
不由得,臉上展露寵溺且溫和的笑容,也顧不得勸說安閒。
“你叫安漁對吧,有什麼問題呢?”
“我被欺負了,哥哥會幫我報仇。”
安漁腦袋微歪,清脆的聲腔認真,好似真的在求學解惑。
“那麼哥哥被欺負,你是他的老師,為什麼不幫他呢?”
文景仲笑容一僵。
可愛?可愛個屁!
一大一小,倆人是一夥的!
“不是不幫,而是...”
“那你能把禽獸...”
安閒糾正。
“是江壽。”
“好。”
小粉毛應了一聲,才繼續對文景仲說道。
“那你能幫哥哥,把江壽的皮扒了嗎?”
文景仲:“......”
他覺得自己的教師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這孩子小小年紀,是怎麼頂著張可愛精緻的瓷娃娃臉。
用粉嫩嫩的三十七度的嘴,波瀾不驚的說出扒人皮這種話的?
他痛心!
這孩子長歪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著安閒,鐵定要廢!
文景仲倏然醒悟。
和這倆人,壓根講不通道理。
他掏出手機。
“喂,什麼?有事兒要開會?好好好,我這就來。”
在安閒的注視下。
將螢幕都冇亮的電話放進兜。
然後急匆匆披上外衣。
“我今晚有點忙,你們兩個住左邊兩間房就好。”
“我跟哥哥一起睡。”
文景仲動作一頓,看了安閒,以及抱著他大腿的安漁一眼。
意味深長的目光複雜。
一眼好似萬年。
他收回目光,向外走去。
應該是想多了,這小子不能這麼禽獸...吧?
哐當。
大門關上。
安閒嘁了一聲。
就這?
老師白叫了。
安漁重新抱起牛奶。
“哥哥,他不幫我們。”
“反正也冇指望他。”
安閒滿不在意。
從酒中仙身上就能看出來自由論壇的人是什麼德行。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絕對中立意味著。
各方貿然不敢動論壇,論壇本身也不敢觸線違規。
好比在九饒,聯邦一個電話就能讓酒中仙撤離。
文景仲要是敢答應,安閒反而懷疑這老東西要使壞。
也就眉心魂交給自己的蘇媚,敢冒大不韙。
將聯邦議員的親妹妹,打折了手腳,送到自己麵前。
“還是蘇媚好啊。”
安閒讓安漁去洗澡。
全知視界展開,掃視文景仲的家。
三室一廳一廚一衛。
該有的都有,看生活痕跡,隻有文景仲一人住在這。
忽然,他在牆裡麵發現一個暗格。
好奇心作祟,凝聚全知視界探進去。
裡麵是一個皮質筆記本。
上麵的皮層強度,和蛇蚯有的一拚。
其中的紙頁泛黃,有些年頭了。
全知視界向下滲透。
第一頁,最上麵是年份,緊接著年級,再往下是一個個人名。
字的顏色暗紅近黑,字跡不一,看樣子是學生自己簽的名。
第二頁,依舊如此。
再往後粗略掃過,除了字的色澤有細微改變,其他的大差不差。
就是個收集學生簽名的簽名本。
“這玩意兒藏這麼深,還是個念舊的?”
安閒收回全知視界,喪失了興趣。
有些老師,會把帶過的學生名單記錄下來收藏。
想來身懷頂級實力,卻數十年如一日,紮根教育行業的文景仲,也有類似的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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