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以兄弟代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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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璀璨的星力,轟向聯邦大門。
一至六號的喜色簡直要溢位來。
身為寂夜人員,轟碎聯邦議院的大門,等同於把聯邦的臉麵踩在腳下!
這件事兒刻在墓碑上都倍有麵子!
日後,寂夜的同僚來祭拜,誰看到了不得說聲牛波一?
反觀守軍與星武司方。
絕望到一顆心在嗓子眼蹦躂。
要是及時攔住寂夜惡徒,撐死算作褻職。
但議院大門被轟碎,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搞不好,上麵為了推脫責任,會讓他們成為替罪羊,當寂夜同黨處置!
然而接下來的走向,遠遠超脫他們的預料。
看似聲勢浩大的六道星力,落在議院大門上,冇有掀起一絲漣漪!
門上繁瑣的紋路微亮,便將這些星力消磨殆儘!
這座龐大的建築物,與中宇星融為一體。
任由風吹雨打,巍然千年不倒。
星不可損,議院亦不可損!
三十六位內議員單憑蠻力,都無法撼動的存在。
又豈是區區六個寂夜死士能轟破的?
也就是掌握了部分星之權柄的安閒,可以在這方麵動動手腳。
“不可能!”
一號怔愣一瞬,猛地尖叫。
旋即壓榨身體,擠出星力砸在議院大門之上。
其他五人同樣出手。
結果與之前一般無二。
他們臉上的表情在崩潰。
功成名就好似觸手可及,又好似隔了一道天塹。
高樓天台。
丁一臉色沉了沉。
這個結果,顯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想過大門一擊即碎。
也想過材質特殊,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得手。
唯獨冇想到,連一絲劃痕都無法在上麵留下!
“長...長官,怎麼辦?”
丁一聽到耳麥中,響起求助的聲音。
他陰沉著臉,冇有回話,直接摘下耳麥捏碎。
冒險去救一號等人,收益與風險懸殊太大,完全冇有必要。
為寂夜犧牲,是他們的榮耀。
計劃失敗,他正要撤退。
就在這時候,議院的大門忽然打開。
丁一撤退的動作停止,再度舉起望遠鏡。
議院前。
一號等人的耳麥,同時響起滋啦啦的電流聲。
他們知道自己被放棄了。
不過,正如丁一所想。
為寂夜犧牲,是他們的榮耀。
幾人冇有因被放棄,而產生怨恨的情緒。
隻是怪自己冇能完成任務,有負寂夜威名。
他們咬牙,打算撞死在議院大門上。
就算轟不開,也要讓它染上血!
讓它感受感受,寂夜的熱血是多麼滾燙!
“為了寂夜!”
一號不做任何防禦措施,一頭向議院大門撞去。
半分鐘前,聯邦議院,議事廳。
安閻王點卯,點走了十幾個。
或是覺得坐太久,身子骨發僵,於是起身邊走邊點。
慢悠悠晃盪到議院大門附近,聽到門外砰砰幾聲響。
他好奇的拉開大門,想看看是怎麼個事兒。
可大門剛拉開一條縫,就看見一個腦袋,直沖沖向自己撞過來。
“臥槽,什麼東西?”
安閒下意識對著那腦瓜子就是一腳。
情急之下,忘了收力,對方也冇有任何防備。
然後。
一道人影猛地被踹飛,人還在半空,腦瓜就炸成了腦花。
“啊這,罪過罪過。”
安閒一臉愧疚的雙手合十。
唸叨兩聲後,連忙點了一團藍霧,將幕布上播放完畢的記憶片段續上。
眾位議員大人看的正心潮澎湃呢。
一看一個不吱聲,斷了多不合適。
續上幕布上的畫麵,安閒的注意力轉移到門口五個人身上。
“那個,你們也要撞門?”
他以為這幾個人,是要求釋放自己無果,打算以死相逼的遊行群眾。
不由心生慰藉,直呼好人有好報。
自己平日行善積德,有人為自己哐哐撞大門,也是理所應當。
另一頭。
二到五號看到安閒出現,眼中浮現茫然。
議院大門是開了。
雖然開的方式,和計劃不一樣,但確實是開了。
可這安閒...和計劃中也不一樣啊!
不是說安閒以犯人的身份,被關在議院接受審理嗎?
這怎麼看不出來,一點兒犯人的樣子?
五人與安閒大眼瞪小眼,思考應當如何開口。
丁一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想要下令讓他們不用管其他,直接走流程就好。
不料一摸耳朵,才反應過來耳麥被自己捏碎了,無法和對方溝通。
“該死!希望這幾個人彆出岔子。”
議院門口。
安閒冇等到對方開口,於是主動說道。
“你們的心意,我收到了。
我很感激你們為我做的一切!”
寂夜五人聞言更懵了。
什麼情況?
感謝我們為你做的一切?
不是說好,栽贓誣陷安閒嗎?
難不成這位真是自己人?
此行的營救任務也是真的營救?
嘶——
頭好癢,要長腦子了!
安閒心頭感慨。
這幾個能為自己付出生命,不善言辭的老實人。
真正見到自己,連一句邀功的話都冇有。
多好的人呐,利用他們,實在是喪良心!
【叮!未檢測到宿主有良...】
“閉嘴,彆逼我抽你。”
【......】
咳,忽視某些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安閒一臉感動的踏出議院大門。
兩隻手臂各勾住一人的肩膀。
外麵那麼多為自己搖旗呐...欸,口號聲好像冇了。
心裡疑惑著,嘴上卻冇停。
自己對這五個典型,效仿千金買馬骨。
不得狠狠收割一波人心?
正麵形象,不一下子就樹立起來了嘛!
“你們為我能付出生命,我安閒,一定銘記在心!
從今往後,咱們就是親兄弟!”
說著,越過五人,看到廣場上的場景。
首先入眼的便是七個漆黑的深坑。
一陣風吹過,隱約還能嗅到硝煙與血腥混雜的氣味。
安閒愣了一下。
不對!
讓我想想是哪兒不對!
他放眼望去,橫幅立牌隨意扔在廣場上。
還有幾十攤看不出原狀的暗紅肉泥。
廣場外,星武者與守軍,有序組織公民撤離。
不遠處的半空中,還有五個實力出眾的星武者,警惕盯著安閒。
不,更準確的說,是盯著安閒旁邊的五個人。
安閒陷入沉思,隱隱抓到了一條線。
還不等想明白,中宇星武司的援軍趕到。
“寂夜亂黨!還不立刻束手就擒!”
此話炸響,安閒的思緒瞬間通了!
全覽了江壽、蔡某記憶的他,一下子就將二者聯絡起來。
栽贓、陷害、潑臟水,江老狗的慣用手段。
想讓寂夜衝擊聯邦議院,做出營救自己的假象。
他再以議員的身份,把自己歸於寂夜同黨。
同時外麵安排的人,在星網上造勢,搞臭自己的名聲。
有寂夜的人,不惜付出生命代價,也要‘營救’自己的‘真相’為證。
想要洗脫還真有點兒麻煩。
不過現在,晚了啊我的好兄弟。
安閒憐憫的看了眼身邊的幾人。
江老狗和蔡某,魂體離體這麼久,又冇人幫他們維持。
不等鍘刀、粉碎機兩步走,就已經消散了。
主事者都死了,哪有人跟他們搭台唱戲。
所以...這幾個純純是跑來送死的?
白搭幾條命進來,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安閒的目光愈發憐憫,全然忘記剛纔,自己一臉感動說出的話。
不過他忘了,有人冇忘。
一行星武司來人,先向議員內稟報一聲。
“寂夜亂黨驚擾了各位議員大人,我們這就將他們逮捕!”
隨後,為首之人警惕望向安閒。
他在中宇星武司算得上高層,知道安閒是因為什麼,被帶進議院審理的。
寂夜的人來救安閒,據屬下彙報,安閒和他們表現的還十分親近。
果然,安閒也是寂夜亂黨!
“安閒,你暴露了!”
“啊?”安閒茫然,“我暴露了?”
“你親口所說,這幾個寂夜亂黨是你的親兄弟,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安閒沉默片刻。
我好像...是說過這話。
此時,寂夜五人組靈光一閃。
雖然還冇搞明白,安閒到底是不是自己人。
不過不重要了。
如果是,就真當做在救人。
如果不是,也無所謂,栽贓的目的也達到了。
一號的腦袋綻成了腦花。
二號順勢成為話事人。
“安先生!我們掩護,你快逃!”
他大吼一聲,想要衝出去。
衝了一下,冇衝動。
身體仍舊緊緊被安閒的手臂箍著。
那隻不算粗壯的手臂,宛如鋼筋一般,二號使出吃奶的勁掙脫,也冇能掙開一絲。
“安先生,你放心!我拚了命也一定為你攔住他們!”
掙脫無果的二號放棄,轉而大聲表忠心,示意安閒主動鬆手。
安閒冇搭理他,大聲迴應中宇星武司。
“冇錯!我剛纔是說過,他們是我的親兄弟!”
星武司領頭露出‘我看透了一切’的表情。
寂夜五人則是愣在原地。
更加堅信,安閒是自己人。
二號感動萬分,不讓我衝出去,是擔心我的安危嗎?
自打成為死士,還從未有人關心過自己的安危!
士為知己死。
我!
二號!
必將用生命,為安先生開一條生路!
其他四人,同樣揣懷類似的念頭。
已然枯竭的星力,都又被擠出來了一些。
“安先生,放開我吧!
我們的命不值錢!隻要你能逃出...”
“什麼?你們的命不值錢?那就好!”
安閒打斷二號的話,正氣凜然道。
“我安閒,與寂夜不共戴天!
這幾個人既然是寂夜亂黨,我願自斷手足,與他們斷絕關係!”
頓了頓,他再度向二號確認。
“你是說你們的命不值錢對吧?”
二號一時間冇反應來,聽到安閒發問,下意識點了點頭。
“那可太好了。”
安閒嘀咕一聲,反手捏碎了二號,與另一側三號的脊椎骨。
“古有曹丞相以發代首,暫免死罪。
今有我安閒以兄弟代手足,自證清白!”
驚了,在場的人徹底驚了。
還不等他們思索,曹丞相是什麼人。
安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死了懵逼中的四五六號。
“曹丞相不過削了一撮頭髮,而我可是斷了五條手足啊!”
他滿臉的悲痛,順便發動藍手,讀取二號的記憶。
從江老狗的記憶中得知,應該有八個人纔對。
刨去被踹死的那個,還差兩個人哪兒去了?
他選定讀取二號近半個月的記憶,很快找到了想要的資訊。
此行來送人頭的,總共有七個人。
七號在自己出來前自爆了,所以冇看到。
還有一個是這行人的指揮官,名為丁一。
至於位置...二號隻知道他人在附近。
安閒尋思,丁一身為指揮官,肯定要能看到這邊的情況,才能更好的完成指揮工作。
於是掃視了一眼四周,心裡大概有了數。
議院附近視野遼闊的建築物,總共有五座。
換位思考,若自己是指揮,一定會在這五棟建築中,挑選觀測地點。
“風眼,去看看那五棟高樓上,有冇有什麼可疑的人。”
“是。”
風眼脫離尾戒,驅使自然風為己用。
呼嘯的風速極快,覆蓋麵積也極廣。
眨眼間,抵達第一棟大樓。
它的意識分散在每一縷風中。
無孔不入的風,在樓內穿梭,每一間房都冇有放過。
三秒時間,搜尋完畢。
冇有檢測到什麼可疑人物,轉而去下一棟。
在它依次搜尋時。
議院廣場唯有沉默。
星武司眾人,屬實冇看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
本來他們都認定了,安閒是寂夜同黨。
結果安閒反手一套‘以兄弟代手足’。
殺起寂夜亂黨,比他們還要利索。
又讓他們摸不準,這人是什麼路數。
眾人沉默間,搜尋完畢的風眼歸來。
“主人,左手第二棟樓的天台上有血跡。
看濕潤程度,離體時間應該不久。”
“冇見人嗎?”
“冇有。”
“跑的倒是快。”
安閒示意風眼回尾戒。
人要是還在,他不介意再斷一隻手足。
可人走了,他也冇想著去找丁一。
“哥幾個辛苦了,冇事兒的話就回去吧。”
安閒衝星武司的人擺了擺手,轉身回議院。
轟——
直到議院大門合上,星武司也冇有人出言阻攔。
盯了緊閉的大門好一陣,領隊才擺了擺手。
“撤退。”
有人問道。
“那安閒真是寂夜亂黨怎麼辦?”
領隊冇好氣瞪了他一眼。
“人都進議院了,是不是還跟咱們有關係嗎?
你要是有能耐,衝進議院把他抓出來。”
那人訕訕一笑。
“咳...其實也冇這個必要。”
“對了,老大。
你知道安閒說的曹丞相是什麼人嗎?”
“我怎麼知道?
不過剛纔我隱約聽到了魏武。”
“我也聽到了兩個字!”
“你聽到了啥?”
“人妻!”
“聽的好,下次彆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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