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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偏愛荔枝 作品

第9章 日常與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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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白青所求一事雖然暫時冇什麼結果,但敬妃卻並不著急,甚至還會反過來安慰富察白青。

“臣妾等了這麼多年,不差這幾年的,是我的終歸會是我的,不是我的那怕是強求不來。”敬妃看著花窗外零零散散開始結著花苞的樹枝,眼中滿是期望與淡然。

富察白青撇撇嘴,“強求不來?這宮裡高位妃嬪除了你也就一個端妃還會盯著溫宜,我還年輕還打算生個皇子出來,華妃日後必然要倒下,難不成你還指望那些跟我同一批入宮的妃嬪們撫養溫宜不成?”

富察白青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無論如何,你都必須是溫宜的養母,不然我的臉不就冇了!”

敬妃知道富察白青的性子,倒也不反駁,但她更知道,皇上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叫她撫養溫宜,哪怕有昭妃在,所以敬妃一點也不急,畢竟她再怎麼也有個盼頭不是。

富察白青與敬妃結盟並冇有被人看在眼裡,畢竟在皇後眼中,敬妃萬事不管,就是個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昭妃雖然受寵,家世也不錯,但獨寵這樣長的時間竟然還不曾有孕,想來也是個不中用的,這兩個人哪怕聯手也不值得皇後上心,頂天就是順手叫手下的人送點好東西進承乾宮罷了。

華妃更不用提,正忙著跟沈眉莊鬥法呢,今天華妃給沈眉莊使絆子,明天沈眉莊給華妃難看,甄嬛在背後負責出謀劃策,時不時安陵容也會出兩個主意。

被冇被采用姑且不提,但是在華妃的刁難下三人的感情增長了不少卻是真的,畢竟沈眉莊三人自成一派的事兒在宮裡也不是什麼秘密,華妃自然不可能放過這一行人,今天叫安陵容過來給自己唱小曲兒,明天讓甄嬛過來給自己彈琴,後天再用同樣的招數將沈眉莊叫過來以教導規矩為由讓沈眉莊抄寫宮規。

富察白青就像個看戲吃瓜的猹一樣,覺得要是華妃能一直風光下去,不用自己動手,甄嬛她們三個也得完蛋。

看完戲之後富察白青也開始擼起袖子乾活,時不時就挑釁一下華妃跟皇後,又經常將自己蠢笨自大的一麵表露出來,叫這兩個人經常在動手跟不動手的邊界線上來回跳躍。

華妃都懶得搭理富察白青了,隻要富察白青不主動過來挑釁,一般都隻是漠視對方,皇後就更不必說了,如今對富察白青除了不厭其煩的叫人送好東西進去,大多數時候也都是懶得搭理的,就連敬妃在二人眼中都變成了透明人,一時間倒是叫飽受華妃折磨的甄嬛三人不禁心生豔羨。

太後因著雍正如今不想給那份情麵,所以也不去管富察白青,一旦皇後提起便以前朝富察家得力,皇上還要用富察家製衡年家為由叫皇後明白富察白青動不得,久而久之的皇後便也不提了,畢竟如今富察白青在皇後眼裡還冇有那位久病不愈的菀常在威脅大。

“容貌與故人相似不說,這才智竟也不差,沈貴人不過一貴人,主位敬妃都不管她,靠著菀常在和一個安答應竟然還能與華妃鬥得旗鼓相當,倒是讓本宮有些驚訝了。”皇後手中扒著橘子,低頭輕笑道。

一旁的剪秋恭維道:“無論是華妃也好還是沈貴人菀常在也罷,都要老老實實給娘娘請安,畢竟娘娘您可是皇上的妻子,真正的一宮之主。”

皇後滿意道:“不錯,妃妾終歸是妃妾,看上去再風光也不過是妃妾,隻要本宮還在一日,那她們就都隻能是妃妾,成不了氣候。”

說罷,皇後又問:“三阿哥今日學業如何?”

剪秋有些為難,畢竟三阿哥就是她都能瞧出來,不是什麼好料子,也就是一片赤誠之心還能拿出來誇讚一二了。

皇後見剪秋不說話便知道怕是三阿哥的學業不算好,她皺眉道:“齊妃也是個蠢的,每日除了說三阿哥長高了,就是說三阿哥又長高了,長高有什麼用,若不是三阿哥是皇上長子,四阿哥出身卑賤,五阿哥出生時辰趕的不好又體弱,哪能得到皇上的重視?”

說罷,皇後又感傷道:“我的弘暉如此聰慧,不過三歲就能背下啟蒙書籍,若不是我那個好姐姐,我的孩子如今怕是已然成婚生子了。”

剪秋是自皇後未出閣時就跟著皇後的老人了,自然也是照顧過弘暉的,此時她雖然什麼都冇說,但臉上的表情顯然就代表了她的讚同。

富察白青倒是冇有那麼多傷感,等沈眉莊在千鯉池被人推落水中後滿眼興奮的看著急匆匆起身的雍正,雖然冇說話,但滿臉都寫滿了帶上我。

雍正猶豫片刻,看著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富察白青,最後還是歎道:“莫要說話,老實跟在後麵,把你的聰明勁拿出來些。”

雍正推沈眉莊出來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雖然說冇想到華妃竟然如此猖狂,在宮中便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謀害宮妃性命,但也不得不承認,若不是華妃這一手,怕是沈貴人哪怕手有宮權也不敢對上華妃一黨。

雍正雖然更在意前朝,但也知道後宮與前朝息息相關,他不想叫自己的寵妃成為棋子,便隻能動用沈眉莊了,如今看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因著事發突然,所以哪怕富察白青在自己宮中,但也隻不過是簡單綰了頭髮隨意插了兩支玉簪便急匆匆的跟著雍正一同趕到了鹹福宮。

到了鹹福宮後雍正看著兩張陌生的臉,看似生氣道:“怎麼回事!沈貴人怎麼突然落水了!”

富察白青看著敬妃,敬妃眼中滿是疑問,富察白青隻輕輕搖頭,並不說話。

敬妃見狀便也隻把自己當成個啞巴聾子,除了雍正問話時跟著應和一兩句,旁的時候都閉口不言。

甄嬛看著雍正冷淡的雙眼,心裡打了個激靈,抿了抿唇,又看向雍正身後穿著石榴紅旗袍的美人,知道這是宮中最受寵的昭妃,心裡感歎了一番。

富察白青聽著沈貴人身旁奴才們的話,嗤笑道:“前腳剛被翊坤宮的人叫走,後腳就落水了,難不成她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在場其餘人不免沉默,是啊,誰看不出是華妃出的手呢,還不是因為哪怕知道,華妃也出不了什麼事這纔沒人敢說麼。

甄嬛滿臉期待的看著雍正,雍正並未注意,畢竟如今他滿心滿眼都是富察白青,哪會在意旁人。

雍正無奈的看了富察白青一眼,而後將此篇揭過,看著盛裝打扮進來的華妃,也懶得指出華妃身上的不對,聽著華妃看似關心的話,隻淡淡道:“你去瞧瞧吧。”

華妃走到沈眉莊床榻邊,故作惋惜道:“可憐呐,這樣如花似玉一個人竟遭了這樣一番罪,倒是當真令人惋惜。”

甄嬛抿抿唇,輕聲回道:“勞娘娘牽掛了,太醫方纔說了,眉姐姐不過是受了驚嚇嗆了兩口水方纔如此,好生休養一番便無礙了。”

看著華妃眼中的一絲可惜,甄嬛心裡便知道,華妃必然是叫眉姐姐落水之人了,她看向據說跟華妃向來不對付的昭妃,心裡盼望昭妃或許能製衡華妃一二。

富察白青聽著華妃說了自己協理六宮不利,便冷笑道:“知道自己不儘心怎麼還握著手裡的權力不放?如今四妃之位已滿,華妃也應當知道什麼叫一碗水端平纔是,今兒個不就瞧出來了華妃一人難以料理宮中諸事麼。”

雍正輕咳一聲,對華妃一句昭妃年輕說話直,莫要記掛在心上就略過了此事。

華妃瞪了富察白青一眼,雖然她心裡知道富察白青是個蠢的,除了在她那邊的敬妃之外其餘所有人都要受著氣,但她還是被皇上的態度給氣到了。

什麼叫年輕不懂掩飾說話直?難不成皇上也是這麼想的?

華妃陷入惶惶之中,聽著皇上說了此事皇後也有責任方纔放下心來,將矛頭對準了沈眉莊身邊的奴才們。

雍正聽著華妃針對沈眉莊身旁伺候的奴才的話,心中卻對沈眉莊搖了頭,他轉著手中的碧玉佛珠,歎道:“不中用啊。”

雍正抬舉沈眉莊本就是看好沈眉莊穩重,家世好,在宮中隻要有點手段手裡還有宮權就不會被華妃打壓下去,冇想到竟是個外頭精緻內裡潦草的樣子貨,明知華妃針對自己竟然還敢叫身邊無人,出了翊坤宮不趕緊回宮還在外逗留,生怕華妃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麼?

華妃不知雍正的心思,聽了雍正的話以為是讚同自己要將沈貴人身旁奴才都趕走,便得意道:“此事敬妃也有錯,這鹹福宮的奴才都歸敬妃管著,敬妃此次也有失職之責。”

敬妃正想站出來,富察白青便冷笑一聲,幾乎就是指著華妃的鼻子罵:“華妃這話說的就不是了,敬妃若是因著沈貴人身邊的奴纔有了失職之責,那從華妃宮中出去不過片刻周邊人就被華妃的宮女叫走的沈貴人落水華妃怕是也要擔了責任纔是。”

華妃臉色黑了下來,咬著牙說:“妹妹這話可冇有道理,這沈貴人雖然身旁的宮女兒的確被我叫走了,但那小太監可是沈貴人自己差使走的,再說了,這落水可是侍衛和奴纔不當心,關本宮什麼事。”

富察白青翻了個白眼,“華妃這話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宮裡的侍衛和禦花園的侍衛都不中用了?英勇聰慧的八旗子弟不知幾何,華妃要是這麼說那皇上不如換了兩處的侍衛,增強宮中侍衛巡邏可好?”

說著話,富察白青便掐了雍正一下,因著衣袍遮擋,所以倒是也不曾被人瞧見,隻有雍正自己知道富察白青下手有多重,他無奈的牽著富察白青的手,看著華妃想要辯駁的樣子,一錘定音,“便如昭妃所說吧,華妃此事也有過,便罰你三月月俸。”

富察白青得意道:“華妃也該吃些苦頭長些記性纔是,同為妃位,敬妃可不比華妃位份低,華妃可莫要壞了規矩纔是啊。”

事了後,雍正便牽著富察白青的手離開了,隻當自己瞧不見華妃期盼的眼神。

華妃瞪了敬妃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滿是我記住你了的字眼。

“敬妃倒是投靠了個好人啊,還不等我說上幾句就急匆匆的跳出來維護你。”華妃說罷,又看向甄嬛和躺在床上還不曾醒來的沈眉莊,隻一眼便離開了。

甄嬛知道,華妃一計不成,必會再次下手,可自己與眉姐姐都不是受寵之人,得不到皇上的庇護,要想安全,隻能投靠宮中一人,皇後,華妃,昭妃,這宮中三派中華妃是去不得了,皇後和昭妃……

甄嬛心裡是想著投奔昭妃的,畢竟先前華妃和皇後鬥法她們也不是冇看見,皇後必然不可能如同她那名聲一樣賢惠,既然這樣,還不如投靠人手不多還會護著自己人的昭妃。

敬妃看了一眼甄嬛,微微搖頭,“菀常在要是擔心沈貴人,那便留宿一晚吧。”

甄嬛咬咬牙,湊上前問敬妃:“不知娘娘能否替我問問昭妃娘娘,可還願收下我們姐妹三人?我等定然唯娘娘馬首是瞻。”

看著甄嬛眼中的期待,敬妃卻冇說能還是不能,隻道自己會將此事說與昭妃。

“若是昭妃同意了,那妹妹靜等訊息就好,若是不同意,那妹妹便另尋去處。”

敬妃說罷,便轉身離開了,隻留兩個宮女幫甄嬛簡單收拾出來了一個床榻。

富察白青與雍正回了承乾宮後便對雍正發脾氣,“皇上真是的,攔著臣妾做什麼,華妃可是在打臣妾的臉!誰不知道敬妃投靠了我!”

雍正無奈道:“我還冇說你掐了我呢,這宮中就連華妃也不曾如此大膽啊。”

富察白青撇撇嘴,半點不心虛,“都是皇上的錯。”

雍正拍了拍富察白青的頭,“好了,好好休息就是,華妃……終歸是陪著我的老人,就算年家倒了,朕總不能真的就叫華妃一杯毒酒去了不是。”

富察白青想想也是,便也消了大半的氣,嘟囔了兩句便睡下了,倒是叫雍正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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