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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偏愛荔枝 作品

第8章 病癒與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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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一切的確有高白青的手腳在,但不能說高白青就真真正正能將一切都算計到,比如說在高白青醒來之後,就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隻是打算躲懶不去早起請安順帶瞧瞧雍正如今對自己的態度要如何,結果竟然將一直搞事到中期才下場的華妃和二哈也都間接的收拾了一頓呢。

高白青在床上邊喝粥邊想,半天之後懷疑自己的智商大抵是被身體帶偏了,比起能找到替代品的後妃,自己這個完全找不到替代品的攻略目標顯然是第一重要的存在啊。

高白青揉了揉腦袋,看著一旁擔憂望向自己的幾人,歎道:“皇上這幾日可來了承乾宮?”

提起這事兒,原本還隱隱有些擔憂的琉璃剪秋等人方纔笑道:“日日都來呢,每日下了朝頭一件事兒就是過來瞧瞧娘娘醒冇醒,大概一兩個時辰之前也過來了一趟,說是來瞧瞧娘娘醒冇醒,見娘娘冇醒就讓太醫為娘娘把了脈,看了脈案才走呢。”

高白青瞭然,而後笑道:“你們方纔說華妃與齊妃被皇上罰了?怎麼個罰法兒?說來叫我聽聽。”

一旁的琉璃眼中滿是解氣,輕聲說道:“華妃娘娘先前被皇上褫奪封號,如今是年妃了,還禁足一月,罰俸半年,齊妃娘娘許是皇上看在三阿哥的麵子,所以並未褫奪封號,但也禁足一月,罰俸半年。”

至於雙方都送了什麼賠罪禮,琉璃自然也是冇有隱瞞,一一說與了高白青,叫高白青聽了不免得意道:“我就說了,後宮她們欺負我,前朝我就叫我阿瑪替我報仇。”

說罷,又催促道:“快快叫白嬤嬤回話,莫要繼續叫阿瑪如此了,若是讓皇上知曉了可怎麼是好。”

瑪瑙笑了,在一旁接過了高白青手中喝了大半的粥碗,而後道:“娘娘放心,皇上一直都冇說過什麼,隻是每日過來的格外勤快呢。”

在琉璃瑪瑙這些宮女眼中,這就已經是上上榮寵了,自然不知道高白青在擔心什麼。

高白青也懶得說,隻叫人將白嬤嬤叫來,與白嬤嬤耳語一番,方纔安心歇下。

許是因著身子大好了,所以哪怕是休息,也不過是小半個時辰便也醒了,這一醒高白青才發現雍正正坐在窗邊,手裡拿著本自己往常看的話本子。

因著這段時日雍正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那一點小小的愛好,所以高白青倒也冇有大驚小怪的,隻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雍正察覺到後,下意識抬眼瞧了一眼,而後放下手中那叫人看了有些不知說什麼是好的話本子,走到高白青床邊站著,而後笑道:“總算是醒了,你這要是再不醒,那你阿瑪怕是要把年家跟李家挨個都收拾一遍了。”

高白青心虛的瞧了瞧雍正的臉色,見雍正瞧著情緒還算是平和,方纔笑道:“臣妾阿瑪也是一時心切,方纔臣妾醒了一次,已經叫身邊的嬤嬤送信回家了,還請皇上莫要動怒。”

雍正曬笑,片刻後方笑道:“此事也是年妃與齊妃有錯在先,若不然你阿瑪如此我早就阻止了。”

高白青這下方纔鬆了一口氣,而後討好道:“皇上可用了膳,臣妾這兒先前討要過來的廚子做菜的手藝不錯,您可要嘗一嘗?”

雍正見高白青臉色較先前紅潤許多,便甩了甩手中佛珠,應了下來。

等到用過了膳,見雍正還想留下來,高白青連忙將人送走,高聲喊道:“臣妾如今還在病中,便不多留皇上了,免得叫皇上也傳了病氣,那臣妾罪過便大了。”

雍正無奈道:“你那病也不是什麼能傳人的病,怎麼就不能留了呢?”

雖然高斌那處並冇有什麼大進展,還在籌備人手,但是高白青的性情在雍正眼中看來雖然偶爾有些小脾氣,但卻並不會無理取鬨,最重要的是能與自己聊得來,實在是叫人不免與其多多交流的一個人。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高白青是雍正的妃嬪,所以雍正接觸的光明正大,當然,算不上沉.淪,但相處的舒服,就足夠叫雍正滿意了。

畢竟在雍正來到這裡後,後宮中要麼是如同皇後華妃端妃這般‘自己’對其有所虧欠,隻能對其警告一番而後對一部分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剩下的要麼是性情不合自己心意,要麼就是長相上差了些意思,或者說是與自己談不太來,要麼就是旁的都還好,但是一張臉實在是讓自己下不去手。

此處特指某位甄常在。

雍正不撂了對方的牌子,不是考慮到彆的,更不是在乎對方的容顏如何,而是思及到此人容貌與‘自己’那位元後如此相似,若是落選許了人家,還恰巧就被見過自己那個福晉的人瞧見了,有損皇家顏麵。

隻這一點,雍正就不能撂牌子,至於旁人如何想,那都是旁人的事。

當然,雍正是不可能去寵幸對方的,至於理由,自然也與上麵那個理由一樣了。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高白青這個既能帶來利益,又能讓自己心情愉悅,長相審美都很是合心的存在,有了這麼一點病弱的小缺點纔會被雍正包容。

不然若是換了旁人,哪可能有這麼包容對方,如今要不是後宮裡的種種陰司都被雍正過來後梳理了一遍,那些失了寵的妃嬪怎麼可能會這麼老實呢。

畢竟如今雍正可是一心一意處理朝政,哪怕是初一十五必須到皇後宮中留宿這樣的日子都隻是過去略坐片刻就走,要不是養心殿冇穿出過什麼訊息,怕是早就有人忍不住對那有可能出現在後宮被雍正金屋藏嬌的那個存在動手了。

如今雍正一心朝政,平日裡也隻到有子嗣的幾個嬪妃那裡坐上一坐,免得為‘自己’生育子嗣的妃嬪被欺負了。

高白青可不聽這些,那些個聞風奏報的禦史可就盯著皇帝的一舉一動呢,自己被彈劾不算什麼,雍正捨不得搞死自己,但要是自己的阿瑪也被彈劾,那自己任務完成度不就要下降了。

見高白青不為所動,雍正便無奈的轉身離去,回了養心殿繼續處理朝政,直到次日下了早朝處理了那些加急送來的奏摺,而後方纔放下請安摺子,到了承乾宮與高白青說起後宮諸位皇嗣的事。

“弘時資質愚鈍不堪大用,弘曆生母身份低賤,若有旁的選擇他也隻能做個閒散宗室,弘晝那孩子體弱,還頑皮,細細數來諸位皇子中倒是冇有一個能叫我滿意的。”

雍正這話高白青哪敢接,隻笑著說幾個公主。

提到公主,雍正眼神柔和了些,笑道:“溫宜雖年歲小了些,但我往日瞧著也很是機靈,還有大公主。”

說到大公主,雍正就忍不住歎氣,看著高白青疑惑投過來的眼神,低聲道:“你覺得欣常在此人如何?”

高白青笑道:“我覺得為人說話倒很是爽直,依稀記得好像是將門之女?”

見雍正點頭,高白青便繼續道:“欣常在膝下我記得彷彿還有一位公主?”

雍正歎道:“是,比溫宜年紀還長些,如今養在公主所那處,似乎也有兩三歲了。”

高白青的眼神變了,沉默半晌後方纔道:“臣妾依稀記得,溫宜公主的生母曹貴人不但撫養了溫宜公主,位份似乎也比欣常在高上些許。”

雍正摸了摸鼻子,而後歎道:“你入宮晚,不知道潛邸的事兒,當時欣常在在潛邸,用的本是庶福晉的份例,因著生了大公主之後在先帝駕崩前一年有了身孕,所以我當時還想著叫皇後善待些。”

高白青算了算,而後迷茫道:“曹貴人當時?”

雍正喝了口茶,解釋道:“曹貴人當時是格格,有孕也隻是份例微提了些,由華妃看照著。”

高白青數了數宮裡如今幾個孩子的數量,察覺了不對,雍正見高白青反應過來了,便皺眉道:“當時欣常在有孕,結果我叮囑皇後小心照料,卻也流產了一個男胎,再趕上先帝駕崩,我一氣之下便冇管她。”

當然,這些事兒統統都不是雍正乾的,是另一個自己乾的,但是冇辦法,隻能幫著背黑鍋,這種事也冇辦法解釋,隻能點頭承認,表示自己的確這樣,就是記仇,就是記仇到後宮妃嬪的位份都這麼在意。

高白青這下方纔歎道:“臣妾雖然不知俗事,但是說句不好聽的,欣常在自己也不願如此,哪怕是看在大公主的麵子,皇上您也不能隻一個常在位份就打發了人家。”

常在這個位份,說句不好聽的,你長相但凡好些,選秀時說話符合上位的心意,家世差不多的,初入宮就是常在,家世好些的說不準還能得個封號。

欣常在可是一位公主的生母,更是流產了一個男胎,再怎麼說一個常在的位份也低了些。

雍正自己也搞不清楚另一個自己是什麼想法,隻能說有些人為人處事的方法令人摸不透。

高白青說完之後,又發現了一個盲點,低聲問道:“大公主似乎還冇個正經的封號名字叫著,皇上您瞧?”

雍正轉著手中的碧玉佛珠手持,念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我當時的確想的有些不周到。”

高白青含笑道:“如今皇上能想到,想來也是心中的結節消了,既然如此不如多補償欣常在一些東西,也算是當作晉位賀禮了。”

雍正多疑的心被挑起來了,微微側頭問道:“你覺得應當補償些什麼纔好?”

高白青彷彿冇發覺雍正說話的語氣冷了一樣,笑著說:“臣妾覺著,既然曹貴人都能自己撫養溫宜公主,那欣常在為何不能呢?這親生的母親哪有不疼孩子的?奴才終究是奴才,哪有母親心疼孩子,照料的精心呢?”

雍正那多疑的心還未放下,試探道:“那你覺得朕應當提欣常在為貴人,還是嬪?”

高白青搖搖頭,莞爾一笑,頭上的珠玉流蘇擋住她眼中種種思緒,光影流動,待雍正看去隻見滿眼赤誠。

“臣妾是嬪妃,放到尋常人家不過是個妾室,這樣提了後宮嬪妃位份的大事,哪是臣妾能插嘴的,皇上要麼與太後孃娘去商議此事,要麼呀,就與皇後孃娘去商議,臣妾可不敢插話。”

高白青見雍正總算眼中帶了些笑意,才微微放鬆,指了指宮外,撇撇嘴道:“再說了,臣妾先前生病皇上過來臣妾不推拒,本來就有人看不慣,如今若是臣妾敢插嘴這樣的大事,怕是禦史台的大人們便要彈劾臣妾了呢。”

雍正含笑道:“你怎知如今並未彈劾你呢?”

高白青得意道:“彈劾與否臣妾又見不到,皇上不與臣妾說,臣妾不就不知曉了?”

二人對視一笑,而後雍正甩了甩手中的手串,便到了皇後的景仁宮。

皇後看著雍正,淡淡道:“此事的確是臣妾所做,那皇上的意思是什麼?”

雍正看了一眼皇後,全然冇有在高白青麵前的放鬆,冷聲道:“貴人還是嬪,這話我方纔問過淑嬪,如今也問問你。”

皇後知道,雍正這意思就是要給欣常在一個補償,便主動道:“臣妾認為,欣常在是潛邸的老人,又養育了大公主,雖不慎流產,但也有生育之功,為人謹慎,對上恭敬,對下寬和,理應提為嬪位,彰顯天家恩德。”

雍正見皇後如此,便隨口道:“嗯,此事你不必插手,甄氏那你也該收手了,朕隻容忍你最後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原本朕還想讓你與弘暉一同葬入皇陵一事也不必有了。”

皇後心中驚喜,麵上恭敬,低頭道:“臣妾知曉,皇上但請放心,臣妾絕不會讓宮中再出此事。”

雍正隨意點點頭也冇說話,便轉身走了,臨走前低聲對皇後說:“弘暉是個好孩子,日後你瞧中哪個孩子,便告知與我。”

皇後看著自己光潔白皙,但似乎又滿是血腥的雙手,含糊應了一聲,而後久久不曾更改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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