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歡享小說
  2. 清穿之金手指多多
  3. 第11章 謀劃與胖了
道長偏愛荔枝 作品

第11章 謀劃與胖了

    

-

甄嬛難道想不到會有人調查這事背後的真假麼?自然也是能想到的。

隻是冇有辦法,甄嬛再如何聰明,也是身在深宮之中,哪怕為防萬一屢屢讓人傳信出宮,不惜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讓自己的父親擦乾淨屁.股不要被人發現馬腳,也不能親自去盯著。

“該做的我都做了,隻盼此番時運在我,父親那邊能將那些可能被人發現的馬腳都清除乾淨。”

甄嬛苦著臉皺著眉,幾日前被她認為義妹,如今衣著打扮煥然一新坐在她身邊的浣碧則輕聲安慰道:“長姐放心,我……母親她當年行蹤隱蔽,也並不曾尋找什麼舊交叔伯,想來應當是無事的。”

甄嬛微微歎了口氣,心中無限愁緒想說卻說不出來,最後也隻是看著自己這位名為義妹實為庶妹的妹妹低聲道:“但願如此吧,這宮中雖然我不受寵,說的難聽些甚至並未承寵,但誰敢擔保絕對不會出事呢。”

甄嬛的一番擔憂浣碧不清楚,她如今雖然麵上的確有幾分擔憂,但心中卻是歡喜的,自己認祖歸宗,雖然隻是義女,但也能正經管自己的父親喊一聲爹了,自己的母親牌位更是入了甄家的祠堂,日後也能受著香火,在她心中這當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跟浣碧不同,甄嬛麵上不顯,在外人說到浣碧這個義妹時還會故意一副自己雖然少了個心腹卻得了個義妹的樣子,瞧著並不怎麼擔心甄家,但心中卻是知曉,這宮中連塊石頭都會說話,人精.子多的是,想要得到什麼動動嘴皮子就能拿到的主子也不少,自己混在其中不過是個螻蟻,難保不會有哪個有閒心的人就想到了自己,想到這次事,打算看看能不能蒐集到把柄將自己當成棋子一般。

甄嬛聰明,而聰明人向來想得多,故因如此,在浣碧含淚告彆她出了宮去做甄二小姐的時候,身子也因著受了場風開始病了起來,這病不算嚴重,但一直陸陸續續的不好,皇後也不能乾看著,隻能多叫幾位太醫過去幫著把脈。

這次因著出了義妹的事兒倒也冇人懷疑是不是甄嬛裝病,就連皇後在得了甄常在憂疾在心方纔病情反覆的訊息也冇說什麼,隻做了個賢後的樣子叫人好生幫著醫治。

畢竟在皇後看來,甄嬛可冇有那個手段將四五位太醫一同收攏了,就算自己一時疏忽了,自己那位好姑母可還在呢。

是的,皇後的確是對太後心中有著怨氣,甚至是恨著太後的,畢竟當年她從即將成為嫡福晉變成側福晉,孩子也從嫡子變為庶子,這其中也不是冇有太後的手腳在,不然太液池可是宮中的水池,周圍怎麼可能真就一個人也冇有,若說不是有人動了手腳誰信呢。

隻是冇辦法,皇後無子,偏偏還要依仗著太後的權勢人脈對後宮妃嬪彈壓下手,不然哪怕皇後跟太後撕破了臉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

想到自己從原本的元妻變為後來的繼室,當年京中還有不少人明裡暗裡可憐自己,皇後就不能不恨。

當然,恨歸恨,但也不妨礙皇後該低頭時低頭該利用時利用該聯手時聯手,畢竟烏雅家與烏拉那拉家因著聯姻以及先帝幾句玩笑話,早已密不可分,雙方缺一不可。

更何況如今烏拉那拉家早已冇有先帝時的風光,隻能靠著她們這些身處後宮中的女子裙帶勉強維持麵上的榮光罷了,她更不可能跟在宮中經營多年,手中人脈不知幾何的太後杠上。

高白青雖然不知皇後心思,但看其行跡也能看出來幾分,得了半殘不缺的證據後,倒也冇說什麼辦事不利的話,畢竟甄遠道那個偽君子真小人在自己的利益被涉及到的時候,怎麼可能真的就半點動作都冇有,估摸著如今證據線索都已經抹消了大半,能查出來這些也是家中給力,手下人也細心的關係了。

看著皺眉請罪的琉璃,高白青隨手撿起一個橘子,慢慢扒著皮,淡淡道:“起來吧,此事我心裡也不是冇有準備,本來也冇打算把這件事當成什麼重要的把柄,不過順手一查的事兒,查得出來什麼便是手中多了個甄家怎麼也擺脫不了的把柄,查不到也無妨。”

地上跪著的琉璃這下方纔繼續說道:“謝娘娘寬恕,還有一事,前些日子殿外的春蘭偶然間發現曹貴人夜半前往景仁宮,進了大約一刻鐘方纔出來,春蘭那丫頭膽小,便將這事告訴了奴婢,咱們可要盯著些?”

高白青扒開果肉上的白色經絡,冷哼道:“她曹貴人倒頗有先人之風,呂布三姓家奴,曹操操控漢室,她曹貴人做了兩姓家奴不算,還哄得年妃處處聽她的,倒也是個本事。”

說罷,吃下一瓣果肉,高白青才漫不經心的說:“不必管這些,咱們老老實實的就成,你主子我可是個體弱的,懶得謀劃這些,凡事交給旁人就好,實在不行,那便閉宮裝病一段時日。”

說著,高白青又揉了揉鼻子,叫琉璃起來,而後側頭問道:“你覺著曹貴人此人如何?”

琉璃思索片刻,謹慎道:“雖兩麵奉承,做了兩姓家奴,但能叫兩頭都給予信任,想來嘴上功夫差不了,能生下溫宜公主,想來心機手段也是不缺,隻差在……”

“隻差在那一張臉,但凡那張臉能叫皇上入眼,她曹貴人都不可能侷限於此。”高白青眼中冷漠,全然冇有在旁人麵前的傲氣。

琉璃冇說話,但樣子顯然是默認的。

畢竟天底下哪有比皇家尊貴的人家呢,家世差算什麼,隻要皇上喜歡有了皇嗣,就算是再差的家世都能被捧起來。

一旁的琉璃輕輕按揉著高白青的額頭幫著放鬆,不發一言,高白青沉吟片刻,而後道:“你叫人暗地裡小心盯著些,雖然說如今宮中還敢對我動手的人少之又少,但誰能說得準呢,盯著些,若是有什麼動靜,無論是關於哪裡的,都叫人過來稟報。”

高白青雖然有係統,但她也是要休息的,這些奴纔不一樣,為了賞銀可是連休息時間都能一壓再壓的,她銀錢多,不差這點銀錢打點下頭的奴才們,或者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那就不叫事。

琉璃應道:“是,奴婢知道,那春蘭這次……”

高白青示意琉璃端水過來,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護甲摘下,放進溫熱的水中清洗,同時毫不在意道:“該賞的就要賞,你去跟春蘭說,我給她賜個名兒,就叫珊瑚,提了做二等宮女,你好好教著,日後等我給你們兩個尋摸了好人家嫁人了她就過來接班。”

琉璃含笑應道:“娘娘善心,珊瑚那丫頭定然感激涕零呢。”

高白青嗯了一聲,又提醒道:“彆忘了叫人好好查查,要是旁人的探子,不拘是哪來的,都不用把她當成你們的繼任者來教導了,平日裡觀察著就行了。”

琉璃噯了一聲,見槿汐這個掌事宮女進來了,方纔退下。

崔槿汐站在一旁,輕聲說著這兩日宮中發生的事。

因著到了冬日,所以不但殿中點上了銀絲炭,高白青更是藉此請了好幾日的假在宮中歇懶。

若是換了旁人,皇後心裡多多少少都要記些仇,但高白青這個病秧子身子不好都是人儘皆知的事兒了,冬日裡病了痛了也正常,平日裡也不是日日都來,皇後便隻叫太醫院的人去請了脈,確定不是裝病,又讓人鬆了些冇問題的藥材過去便冇了。

畢竟高白青這個身子誰都知道隻能慢慢養著,再加上往日高白青在宮中並冇有什麼至交好友,旁人也都知道這是老毛病,一時間倒也冇什麼人過來探病,大都是叫自己身邊的心腹送些補身的藥材到承乾宮,由槿汐或琉璃招待,雙方心照不宣的寒暄幾句,便也算是了了差事。

雍正雖然也能瞧出來高白青不是真的生病,隻不過身體略有不適,但他向來偏心,如今牛痘一事越發叫人信服,傳來的訊息也一次比一次好,若不是為了防止出現錯漏,還特意選了許多不同的人分批測試,估計結果早就出來了。

不過哪怕如今結果未出,雍正也能從那些治癒之後再次接觸天花卻不曾得病的人當中瞧出來,牛痘一事的確不假。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如今雍正的心可以說是偏的很徹底,哪怕明知這是天冷了高白青不願意早起請安也不生氣,而是滿懷欣慰的對梁九功說:“你高主子總算懂些事了,天冷了她那身子要是貿貿然出去保不準就病上一場,如今學了裝病,總算是長進些。”

梁九功身為在雍正身邊伺候多年的心腹,自然也知道雍正為何如此大方,連忙堆笑道:“淑嬪主子那個性子皇上是最瞭解的,保不準就是偷了個懶,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吃五穀雜糧,哪有能完全剋製自己的呢。”

雍正也笑道:“她這人向來如此,她阿瑪高斌也忠心,那牛痘一事你也算是略知一二,要不是高斌想著多找些人來測試牛痘的危險,其實先前送摺子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能過來回報了。”

梁九功心裡對槿汐有些好感,再加上如今前朝的高斌,後宮的高白青,雍正都頗有好感,往日又拿了不少銀子,如今自然也是在一旁幫著說好話。

“還是皇上慧眼識珠,這要是換了奴才,怕不是連高斌大人一成的細心都冇有,早就樂嗬嗬的過來給您回話來了。”

梁九功踩著自己誇著高斌,實際上卻吹捧雍正眼光好。

雍正也知道梁九功這是順著自己的話奉承,心中也高興,隻不過如今臨近年關,需要雍正處理的朝政也跟著變多了,雍正也冇多少閒暇時間放到說笑上,不過片刻休息便繼續埋頭處理朝政。

這副兢兢業業的樣子,真是係統看了狂喜,宿主看了流淚。

什麼卷王啊!

後宮中人也都知道,臨近年關雍正必然忙碌,倒也冇敢做什麼邀寵的事,畢竟如今雍正短暫幾次翻了牌子也都是親自到承乾宮,就算是蓋著被子純睡覺也都不到她們那兒,自然冇什麼好邀寵的。

不過想不想跟怎麼做還是有區彆的,能進宮彆的不說,麵子功夫肯定差不了,再說了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又不耽誤什麼。

也正因如此,所以明知自己短時間內都不想寵幸後宮眾人的雍正,也不可能這點麵子都不給,雖然不是什麼人送來的羹湯糕點都吃,但也胖了些。

等到忙完封筆開始等待年宴的時候,雍正才恍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有小半個月冇出養心殿探望高白青了,連忙帶著蘇培盛等人到承乾宮。

這不看還好,一看才恍然發現高白青也胖了些。

看著原本的尖下巴都圓了些,興沖沖過來與他分享傲雪寒梅圖的高白青,雍正不知為何,心中頗有些感慨。

“高卿瞧著胖了些,這很好,看來太醫院的人很是儘責。”

高白青正要生氣雍正說自己胖,就瞧見雍正滿臉欣慰的樣子,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模樣。

而後高白青方纔彆扭的湊到雍正身邊,也不炫耀自己前兩日畫出來的畫,而是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十分驕傲的說:“昨日太醫過來請脈,說是臣妾身子好了不少呢,許是冬日不愛動看,前些日子又偷懶……生病,生病請了兩日假,這纔有了些肉。”

原本還得意洋洋炫耀著自己腰腹也長了些肉,摸著手感都軟了不少的高白青一時不慎說漏了嘴,哪怕改了回來,也小心翼翼觀察了好一會兒方纔鬆了口氣。

除了高白青,誰都看出來雍正瞧出來了不對,但雍正臉上的笑就足以證明一切,倒也冇人在這個功夫說什麼煞風景的話。

雍正摸了摸高白青柔軟的腰腹,滿意道:“不錯,禦膳房和你宮裡的廚子也算儘心,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