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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風來 作品

第一千兩百二十六章 領主的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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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多日,陸凜隱約可見朝中人對他的認可,如今他已是儲君,繼承帝位指日可待。

養心殿內,陸凜照常批閱奏摺,他正要提筆批註時,案側一折破舊的竹紙滑落,半鋪在他麵前,“蘆州文官匿稅”幾個字尤為紮眼。

這是九年前的奏摺,墨跡已有些模糊,上麵大致控訴蘆州文官匿稅,牽連多戶商行,甚至彆地商戶也涉入其中。

雖是九年前的事,可奏摺還在這擱置,其上也未有朱墨批註,說明此事尚未從根處解決,陸凜將奏摺放在一旁,打算從頭徹查此事。

他正要繼續批閱方纔的奏摺時,許攜安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養心殿除皇上、儲君外,旁人不可隨便踏入,就連太後進來都得請示,許攜安能這般大搖大擺進來,全是陸凜的指示,宮中上下也因此對許攜安敬畏十分。

“殿下批閱奏摺辛苦,攜安泡了茗茶,殿下彆忘了喝。”

許攜安將茶盞端到案台時,湊巧瞧見那破舊的奏摺。

“這奏摺都是多久的了?殿下還要批閱?”

“十多年前遺留的,我打算有空批閱一番。”

許攜安伸手示意道:“攜安想看看,殿下不會介意吧?”

陸凜忙著閱覽彆的奏摺,打發道:“你若想看便看,彆弄壞了便是。”

“多謝殿下。”

許攜安剛翻開奏摺,臉色瞬變,在陸凜察覺之前又恢複正常。

“殿下莫要累了身子,攜安先退下了。”

陸凜莫名奇怪,許攜安平日裡送茶都會賴著不走,陪他將奏摺閱完,今日匆匆離去,倒令他不大習慣。

他抿了口茶水,淡淡的苦味。

與攜安成親多日,他再未聞到許攜安身上那抹清雅的雪鬆茶香,這也正常,許攜安是良人,若是他總能聞到,那纔是怪異。

禦花園內,繁花似錦,和風引得蓮池微漾,許攜安沿著蜿蜒小徑賞景,這地方是宮中他唯一喜歡的景緻。

他行到一株桃樹下,忽聞亭下有人抱怨道:“為何不讓我出宮,我就想出宮玩!”

許攜安探頭瞧去,陸娣正趴在石台上,巴掌大的臉寫滿不公,不點自紅的嘴唇不住嘟囔,淡粉紗衣襯得她靈動可人。

“公主就因不能出宮,邊在這生悶氣?”許攜安笑問道。

陸娣驚坐起,麻雀似的湊到許攜安身前,“皇嫂,皇兄什麼都聽你的,母後又什麼都聽皇兄的,你能不能向皇兄求情,準我出宮玩玩。”

“你皇兄可冇有事事聽我的,他整日批閱奏摺,連我都不理。”

陸娣起興道:“皇兄可真是不識好歹,竟然冷落皇嫂,真是個大木頭。”

許攜安附和道:“公主所言極是。”

陸娣:“既然皇嫂也無法,陸娣自然不會為難皇嫂。”她正要接著回去抱怨時,猛的想起什麼,低聲道:“皇嫂還應多多注意景珩,我看他對皇兄的情誼可不止是侍衛待主子,他對皇兄太好了。”

許攜安輕挑了下眉,他鮮少關注景珩,陸娣這番提醒,令他想起成親那日,景珩麵上毫無笑意,現在想來,那表情倒像是酸著了。

陸娣:“皇嫂放寬心,景珩是乾人,就算真喜歡皇兄,也不會有結果。”

許攜安從禦花園出來後,正巧瞧見景珩手持香爐,朝養心殿趕去。

許攜安悄悄跟了上去。

陸凜此時恰好閱完奏摺出來透氣,景珩上前行禮道:“殿下,大司徒正在太和宮中請求召見。還有,景珩聽聞香爐可以定心神、養氣血,便命人製了一盞,還望殿下收下。”

陸凜:“我即刻就去太和宮,這香爐先放在養心殿內吧。”

“是。”景珩微笑著將香爐送了進去。

這一切許攜安都看在眼裡,景珩那抹笑,絕不是被主子讚賞後的喜悅,反倒像見喜愛之人的開心。

許攜安跟在陸凜身後道:“景珩還真是費儘心思關心夫君,不像我,隻會端茶倒水。”

陸凜解釋道:“景珩不過待我忠心罷了,殿(君)……攜安莫要多想。”

到了太和宮內,大司徒沈知尉跪地道:“臣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君。”

“大人請起。”

“謝殿下。”

“大人今日著急求見,所謂何事?”

沈知尉歎氣道:“先皇生前,蘆州匿稅一事久拖不決,如今太子掌事,臣煩請太子將此事查明。”

沈知尉:“當年蘆州匿稅,朝堂誤判刑罰,惹出不少冤假錯案,如今罪魁禍首還未揪出,蘆州財庫連年虧空,百姓群起攻擊官員,州縣動盪不安。”

陸凜偏頭見許攜安麵色煞白,問道:“攜安可是身子不適?”

許攜安冷道:“無事,請大司徒接著說。”

沈知尉:“臣近年重查蘆州賦稅,並無異常,可蘆州每年還是錢不對賬,臣恐怕匿稅之人乃是權高位重之人,難以撼動。還望殿下能查出此人,還蘆州百姓一片明天。”

陸凜:“沈知尉所言之事正是我想調查的事。今日我湊巧翻閱到當年的奏摺,便想著同沈知尉瞭解此事,誰知沈知尉主動求見。沈知尉若是有何線索,定要一一稟報,我好理清頭緒,查明因果。”

沈知尉拜謝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臣定當鞠躬儘瘁。”

沈知尉走後,陸凜偏頭見許攜安正在愣神。他從未見許攜安這般神色,“攜安可是想到了什麼?”

許攜安冇有回話,仍愣在原地,手指攥得發白,脖頸掛著珠冷汗。

陸凜見狀掏出帕子欲要替他擦汗,手剛伸出去,便被許攜安一把抓住,“殿下把帕子給我,我自己來便可。”

陸凜聞罷,鬆手將帕子遞給他。方纔許攜安的手蒼白乾瘦,骨骼分明,陸凜怕他是病了,便安撫道:“若是身子不適,便好好歇息,我命人給你熬些湯藥。”

“殿下不必擔心,攜安不過昨夜魘著了,現在又想起來,後怕罷了。”

陸凜有些不信,不過既然攜安不想說,他也不應過分追問。

許攜安將汗擦了擦,臉色恢複道:“殿下鮮少來我的寢殿休息,自然不知我魘著的事。”

陸凜被這突如其來的埋怨噎得不知說什麼。

許攜安將帕子還給他便走了。

陸凜正要收起帕子,驀然聞到帕子上淡淡的雪鬆茶香,香味在他的胸腔翻騰,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衝動,但隨著香味的消散,這股衝動也消失了。

翌日,陸凜早早命人前往案牘局,將與蘆州相乾的卷宗送到養心殿。

這些卷宗記載著蘆州多年官宦輪替,賦稅收放,商戶貿易等事。

陸凜不厭其煩地一一翻閱,確實同沈知尉說的一樣,蘆州賦稅紙麵上都是正常的,毫無紕漏。

三炷香時間過去,陸凜有些疲累,便單手抵著太陽穴閉目歇息。

太和宮中,他坐在高堂上,一眾大臣彙聚於此,大聲喊道:“太子殿下原來是良人,這良人怎配獨登高堂?”

“是啊是啊,寧朝皇親中不乏乾人,太子殿下還是讓位他人吧!”

眾人聲音愈漸嘈雜,聽得最多的字眼便是“良人”。

聲音愈來愈吵,陸凜隻覺頭痛難忍。

他猛然睜眼,卷宗端端擺在眼前,殿內熏香清淡,一切隻是場夢。

方纔的夢恍若現實,陸凜趕忙服了顆清心丹,額間細汗密佈。若是自己並非良人,怎會惹來如此多的是非?

“太子殿下,可是魘著了?”景珩手端香爐,行禮道,“景珩不守規矩,趁殿下睡著時擅自進養心殿換香爐,還請殿下責罰

陸凜道:“無妨,下次若再犯,我定會罰你。”

“多謝太子。”

景珩欲要退下時,一聲“站住”將他攔了下來。

許攜安信步走來,“景侍衛還真是貼心,太子殿下也是寬容,犯了錯竟還不罰。”

景珩:“見過殿君,臣不過是擔心殿下,殿君還是莫要敏感的好。”

敏感?

許攜安眉頭一蹙,偏頭對陸凜道:“夫君,我可不似你這般寬容,景珩今日之言,攜安偏就敏感了。”

陸凜不是呆木,自然聽得出許攜安的意思,況且景珩方纔說的話的確有頂撞之嫌。

陸凜道:“景珩,這香爐日後不必再端進養心殿,熏香味反倒惹得我做了噩夢,奏摺也不能專心批閱,今後也不準擅進養心殿。”

景珩領命後,端著香爐麵有不甘地退下了。

許攜安走到陸凜身側席地坐下,“殿下查閱卷宗,可有何發現?”

陸凜:“還是未有進展。”

許攜安陰陽道:“殿下怕不是熏香聞多了。”

陸凜:“景珩此次確實有錯……”

還冇說完,許攜安下頜抬得高高的,手按著他後頸,擁他入懷中。

陸凜此刻鼻尖抵著許攜安皙白柔軟的脖頸,雙唇輕貼在細膩勝雪的肌膚上,那股雪鬆茶香愈發濃鬱。許攜安的脖頸是冷的,可陸凜渾身卻是發熱,他喉間聳動,心潮湧起熱浪,感覺愈來愈強烈,這感覺——是□□。

陸凜情難自禁,正想吻上去。

許攜安一把鬆手,向後微仰,手抵住他胸膛,道:“這不比熏香好使多了,夫君日後聞這個便夠了。”

陸凜身上餘熱未散,蘭花香四溢氤氳,情愫稍稍,他感覺有萬隻小蟲在叮咬,強烈的悸動擾得他喘不上氣。

許攜安計謀得逞似的笑道:“夫君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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