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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三 作品

第317章麻沸散的正確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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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冉看著他那張明明很俊朗,卻故作高深老成的臉,真的想跳下馬去,朝著那裏狠狠踢上一腳。

你給我講天道,那你知不知道天道酬勤、商道酬信、學道酬苦、業道酬精、人道酬誠?若是不知道,我今日便教教你。

“我家先生學業精深,無奈我不算是個好學生,所學不過是一點皮毛而已。可即使隻學了這點皮毛,我也知道天道酬勤的道理。我覺得有些事情吧,你隻要努力去做就好,不要過於計較結果。這可能就是你所說的有常無常。

至於天道為你而存亡,那隻是你自家這樣認為的,這存與亡,不過是睜眼閉眼的事,簡單的很。你想多了,也想複雜了。”

不等丁氏少主說話,蕭冉接著又說道:“過於糾結此事,容易抑鬱。”

丁氏少主聽了蕭冉的話後,先是愣怔著,隨後便把頭埋下去,像是在聞著泥土的氣味。

自家琢磨出的道理,怎麽到了他嘴裏竟是這般的簡單?丁氏少主真的有些抑鬱了。

蕭冉不想再理他,就轉臉看著那位猛人強盜頭子,心說此人雖然為匪,卻和孫將軍那等人不一樣,還是有些義氣的。

這麽想著,蕭冉便覺得丁氏少主想的或許也對,把此人送到並州府衙,未必是好事。

殺死丁家長子的那人,已經被十七郎殺死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元凶是譚家掌門,將此人送到官府,不過是當做證人。

可要是譚氏掌門咬牙不認,隻憑此人一人之言,還真的不好說結果是怎樣。若是真的牽扯出別的事情,這並州城裏說不定又要颳起狂風來。

再說,自己隻是臨時做這個錢糧使,有些事還是不要懸的太深為好。

不過,這個強盜頭子說不定自己可以用上。

“等他醒來後,帶他來見我。”蕭冉對那名給強盜頭子治傷的府軍說道。

那府軍抱拳回了句是,便看著蕭冉打馬離開了。

丁氏少主把臉貼在冰涼的地上,眼角處流出兩行熱淚。當初蕭冉去找他運作拍賣車馬店一事時,說的話是“獨善其身不為善,廣施善事也不過是求個心安,這天下真正的善事,卻是每個人都能有尊嚴的活著”。

這話當時他不懂,現在他也不懂。可他當時覺得這蕭爵爺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人,現在他則覺得這蕭爵爺心裏所想和他所做的,都那麽不可琢磨。

不過,丁氏少主願意唯蕭冉馬首是瞻,也願意被他鞍前馬後的驅使。不是因為蕭冉是爵爺,而是因為蕭冉說為他拿回西部商道就把商道拿回來了,說為他找到自己兄長的下落,便有了今夜之事。

這種說到做到的誠信之人,不正是自己想做、也敬佩的人嗎?

就在丁氏少主頭拱地的想事情的時候,蕭冉已經來到驛站外麵。他看到張十七郎正和他的兩名手下圍著那匹戰馬,瞅著插在戰馬脖頸上的那支羽箭發愁。

於是,蕭冉翻身下馬,走到他們旁邊說道:“此箭短小,發射時力道必也不大。”

雖是安慰張十七郎的話,可蕭冉心裏還是想著若是安達爾在就好了。安達兒自從在車馬店看到那把北狄貴族所用的彎刀後,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做事情時也提不起精神來,前些日子乾脆便告辭走了。

當時蕭冉想問他還回不回來,可想到自己還要離開並州城,前往永安,這之後又會怎樣,自己也說不清楚,就隻是說了句“保重”後,便看著安達爾絕塵而去。

蕭冉明白,若是安達兒想回來,不管自己在哪裏,他都會尋了去。

蕭冉一邊想著一邊撫摸著那匹戰馬的脖頸。

看到那匹戰馬好像能忍住疼的樣子,蕭冉便讓張十七郎拿一把短刀來。

張十七郎張了張嘴,終究冇有問蕭冉想做什麽,便從旁邊那名手下手裏接過一把短刀送到蕭冉麵前。

蕭冉接過那把短刀後,用拇指肚試了試刀刃,覺得還算是鋒利,可比起血淩來就差的遠了。轉臉看到驛站大門雖然早已經燒塌了,可還在燒著,蕭冉便走過去,將短刀湊到火苗上燒著。

“去院裏找五郎要些麻沸散來。”蕭冉又對張十七郎說道。

不多時,張十七郎便拿著一隻葫蘆回來了。麻佛散要來後,蕭冉也將短刀消過毒了。這時候,兩名府軍便依照蕭冉的話,抓住那匹馬的轡頭,讓那匹馬臥了下來。

蕭冉左手捏住那支羽箭的箭桿,右手短刀用力一削,便把箭桿割斷了。

割斷箭桿時,蕭冉看到這匹馬哆嗦了一下,便對張十七郎說道:“將葫蘆裏的藥找麻布浸透了,捂在傷口處。”

蕭冉知道麻佛散藥性極強,自己又不知道該如何把握用量,就想出這個把藥倒在麻布上,捂在傷口上的辦法。

這辦法還是第一次用,也是第一次用在馬身上。效果好不好,蕭冉也不知道。

別說蕭冉不知道,就是做出此藥的老秀才,在使用此藥時也是琢磨著用,全然冇有標準。

所以,給一匹馬用多少,u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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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冉也隻好琢磨著用。他先是讓張十七郎先在傷口處少抹一些,看看效果怎樣。

張十七郎豈能不知麻佛散厲害,聽到蕭冉的話後,隻見他從甲冑下的麻布衣上撕下一塊麻布,將葫蘆裏的藥小心地在上麵倒了一點。

然後,他便看著蕭冉,似乎在詢問藥量夠不夠。

蕭冉也不知道這點藥量對一匹重達數百斤的戰馬起不起作用,就指著那處傷口說:“若是看到馬兒氣息平緩,便是正好。若是掙紮便是少了。”

“那要是多了呢?”張十七郎一臉糾結的問道。

“多了便死了。你自己的馬,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蕭冉便不理他了,徑直向火堆走去。

聽到蕭冉這句明顯不想承擔責任的話,張十七郎撇撇嘴,更為糾結的把手裏沾了藥的麻布捂在那匹馬的傷口上。

若是這匹馬被麻沸散麻翻了,以後自己就再也不騎馬了。張十七郎在心裏暗暗說道。

不是張十七郎矯情,他實在是被先前那匹身中二十多箭,依然馱著他跑回營地的馬兒傷著了。

蕭冉這時候又在火上燒那把短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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