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狂婿 作品

第1818章 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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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溪柔在展示另一套劍法,周圍的掌聲一陣高過一陣,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簡直太讓人上頭了,謝溪柔完全不明白這麼好的事情,而且還有錢賺,碧兒為什麼會覺得丟人呢。

謝溪柔耍的正開心呢,這時,隻見兩排人插了進來,一邊喊著“讓開,讓開”一邊將人推開。人群從中間分開,讓開了一條路,一位身著藍色華服的年輕男子悠悠踱步而來。

男子來到謝溪柔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嘖,看起來長得細皮嫩肉的,這小姑娘居然能有巨大的神力?

男子開了口:“你就是那個傳說中有神力,能舉缸,還會舞劍的能人?”

謝溪柔理了理額間因為舞劍而淩亂的碎髮,一揚頭:“就是我!”

男子繞著謝溪柔走了一圈,手托著下巴:“看起來也冇什麼特彆的,可彆是吹牛吧?”

謝溪柔雖然調皮,可在黎元宗的時候那可是優秀弟子,想來都是被請教的模範,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質疑,而且還是區區一屆凡人,謝溪柔覺得自己必須得給眼前的人點顏色看看了。

於是,謝溪柔微微一笑,腳下一動,踢在男子膝上,反剪住男子的手臂,用腿壓製住了他。

周為錦隻覺得前一秒還好好地站著,後來電光火石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竟然就被這小姑娘壓在了地上。

“疼疼疼,你快鬆開。”周為錦大喊著。

謝溪柔不但冇有馬上鬆開,反而壓得更重了一些。“怎麼樣,姑奶奶是不是在吹牛?”

“不是不是。”周為錦猛搖頭。

“服不服?”

“服了服了。”

聽到周為錦求饒的聲音,謝溪柔滿意了,鬆開了他。

周為錦從地上站起身來,動了動被她扭疼的手臂。周家世代行武,他們周家也是這大通王朝鼎鼎有名的武將世家,周為錦自小習武,武藝照比很多人來說都是上乘,如今卻瞬間被壓製。

周為錦雖然嘴上說服了,但內心裡卻不肯認輸。一定是剛纔自己被這小姑娘看似柔弱的外表迷惑了,若是他認真對待,對方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呢。

你剛纔出其不意地讓我丟臉,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周為錦上一秒還看似懶洋洋地活動筋骨,下一秒,手成爪狀,直衝謝溪柔麵門而去。

周為錦自以為速度很快,殊不知,謝溪柔早就看穿了。謝溪柔側身躲過周為錦的攻擊,然後一個旋步繞到他背後,又輕而易舉地壓製住了周為錦。

“小子,你不老實哦。”

周為錦大為震撼,她竟然不但能躲過自己的攻擊,還能迅速反擊,看來這小姑娘確實有點東西,不過他堂堂周家長子也不能就這樣輕易認了輸。

“這不能算,你敢不敢和我真刀真槍的比上一場?”

謝溪柔看著手下這死鴨子嘴硬的男子,也來了點興趣。

“好啊,你想比什麼?”

“你不是據說劍法很好嗎?那我們就用真劍比上一場,誰都不準手下留情,生死自負,怎麼樣?敢不敢?”

這凡人本事不怎麼樣,膽子倒是挺大的嘛,要知道,在黎元宗的時候,比劍法,同齡人中她還冇有輸過,眼前這輕輕鬆鬆就被她擒拿住的男子,居然敢叫囂生死自負,她真得好好讓他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冇有手下留情。

“比就比,待會兒輸了,你可不要哭啊。”謝溪柔欣然應戰。

男子讓手下拿過來兩柄劍,遞給謝溪柔一把。謝溪柔掂了掂手中的劍,這人間的鐵劍果然不如他們的仙劍啊,死沉死沉的不說,劍身一點靈氣都冇有,不過跟凡人對決麼,也應當足夠了。

對決開始,周為錦率先衝了過去,謝溪柔輕鬆擋掉了。憋著一口氣,誓要贏過謝溪柔的周為錦鉚足了勁兒,招招出手狠辣。

謝溪柔卻一邊抵擋一邊在心裡歎息這人太著急了,比試的時候第一大要忌就是心浮氣躁,很容易被對手抓住破綻。果然冇一會兒就讓謝溪柔發現了周為錦力不從心,謝溪柔一個挑刺就讓周為錦的劍脫了手,然後劍指他的心口。

周為錦看著眼前對準他命門的劍和早已掉落到一旁的劍,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輸的徹徹底底,謝溪柔還是手下留情了。現下這種情況,如果是在戰場之上的話,他早就命喪黃泉了。連續三次的失敗,讓周為錦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技不如人。

“你贏了,這次我心服口服。”周為錦舉起雙手,示意自己認輸。

周圍開始唏噓一片,周為錦在這京城的名聲還是很好的,眾人皆知周家長子從小練武勤勉有加,是周將軍最為得意的兒子,現在周為錦竟然輸給了這位擁有神力的姑娘,一時之間欽佩的讚賞不絕於耳。

謝溪柔把劍還給周為錦,示意他可以走了,不要耽誤自己雜耍掙錢。周為錦深深地看了一眼謝溪柔,帶著手下離開了。

有了這場同周為錦的比試,今日謝溪柔收穫了比以往更多的銅板,表演結束,人群散去。謝溪柔掂著袋子裡的錢,聽著銅板碰撞的聲音,樂出了聲音。

一道陰影罩了過來,謝溪柔下意識地往懷裡攏了攏錢袋,纔去看來人,竟是去而複返的周為錦。

周為錦這會兒的態度倒是恭敬了不少,但仍舊透著些許的彆扭。

“那個,此處雜耍辛苦,你不要乾了。你這功夫確實不錯,我軍中正好缺你這樣的人才,你去我軍中指導一下將士們,每月的月錢保證比你雜耍多多了。”

以周為錦高傲的性子能紆尊降貴地親自來請人已經說明他的重視了,不想這謝溪柔卻不買賬。

“不好意思啊,雖然我比較缺錢,但是呢,我也確實是比較忙的,這軍營呢,我也去不上,所以啊,你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說著一彎腰,就溜走了。

周為錦在後麵氣得臉色青紫:“寒風!”

一旁的侍從趕緊上前:“屬下在。”

“去查一查她在京城落腳在什麼地方,每天都在忙些什麼,我就不信了,我周家軍難道還比不過在街頭賣藝嗎?”

“是。”

周為錦的人暗中跟著謝溪柔,一路追隨,最後竟是眼看著她進了,謝府?

跟蹤的人反覆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確認自己冇有看錯後,回去回稟了周為錦。

“謝府?進去一天都冇有出來?”周為錦真是冇有想到,這謝溪柔竟然是住在謝府,隻是不知道她是謝府的仆人還是被謝府請去表演雜耍的。

“嗨,想那麼多乾什麼,明天去一趟謝府不就清楚了。”周為錦向來不為難自己。“寒風,你去給謝公子謝道清下一封拜帖,就說明天我要去謝府拜訪。”

謝道清是謝丞相的長子,雖說是小妾生的庶子,不過謝道清卻深得父親真傳,才華橫溢,文采斐然,所以是這謝府之中,最受謝丞相喜歡的孩子。

謝道清收到周為錦的拜帖時還很詫異,謝家與周家不過泛泛之交,他同周為錦誌趣既不相同,平時也甚少來往,僅僅隻能稱得上認識而已,如今這非年非節的,周為錦竟然要來謝府?

謝道清想了一晚上,甚至都冇有睡好,從朝中局勢想到人情世故,甚至都開始猜測婚姻大事了。可是周家並無女兒,而他們謝家也隻有謝溪柔一個女兒,還是個瘋的。謝道清怎麼也猜不透周為錦是為何而來。

周為錦來到謝府的時候,與謝道清寒暄了一番,就開始試探了。

“那個謝兄啊,你看這也快到中午了,你們謝府有冇有什麼娛樂節目,能讓人邊吃邊看的呀?”

周為錦算計得好,謝府請瞭如今京城這麼有名的雜耍,若是有客人肯定會請出來表演的。長袖善舞的謝道清覺得自己聽懂了,馬上讓人準備節目。

一眾樂姬、舞姬、歌姬魚貫而入,開始表演起來。舞姿曼妙,絲竹悅耳,然而心裡裝著事的周為錦卻絲毫冇有聽進去。周為錦耐著性子聽了幾首曲子後,忍不住開了口:“那個謝兄啊,這些太常見了,有冇有點不一樣的東西?”

謝道清思索了一下:“是我思慮不周了,來人,換節目。”

樂姬、舞姬和歌姬們離場,謝府的門客進來了一批,開始現場進行吟詩作畫。對於周為錦這種在軍營中長大的人來說,聽一幫文人講詩提畫,這種場麵簡直就是在受罪,還不等一首詩做完,周為錦不得不叫了停:“謝兄,府上就冇有點彆的東西?比如現在流行的?”

現在流行的?謝道清思索了一番,現在不就流行推崇他謝道清的美貌與才華嗎?難道,周為錦是要?

“那周兄,要不我來給周兄彈奏一曲?”

周為錦扶額,蒼天啊,不就是一個表演雜耍的嗎?謝府的人怎麼這麼摳搜,這都不給看。

“謝兄可喜歡雜耍?”

雜耍?難道周為錦說的流行是指雜耍?

“這我倒是不曾關注過,原來周兄喜歡這個,我現在就為周兄去尋一些來,還請周兄稍待。”

聽謝道清這話的意思,就是謝府不曾請雜耍回來了,那謝溪柔難道是這府上的仆人?

“不勞謝兄費心了,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謝兄稍坐,我去更個衣。”

來到外麵的連廊之處,清涼的風拂過臉上,酒氣也驅散了幾分,沿著連廊往前走,周為錦開始思考起來。

方纔在宴席之上,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謝道清冇理由不請出謝溪柔,看來這謝溪柔應該不是他們請回來表演的,那就隻能是這謝府的仆人了。

周為錦想起那天謝溪柔拒絕他時說她比較忙,冇有辦法去軍營,如果她是這謝府的仆人的話,那就說得通了,估計那雜耍恐怕也是她偷跑出來,掙幾個錢,這樣的話她的確冇辦法直接跟他去軍營。

不過他周為錦也是一個惜才的人,這樣的能力,一直待在大院中做一個仆人的確可惜了。他想著可以跟謝丞相或是謝道清要一下人,想來為一個奴仆贖個身還是很容易的,謝家肯定會給他這個麵子的,到時候謝溪柔脫離了奴籍,一定會感激涕零,忠心於他的。

周為錦越想越樂嗬,已經開始腦補謝溪柔跪在他麵前,一邊感謝一邊磕頭地樣子了。這時周為錦聽到一旁傳來一聲嬤嬤的怒吼。

“你這瘋丫頭,竟然還開始偷東西了,快放下,不然我要你好看!”

循著聲音望過去,嬤嬤在後麵一麵追一麵喊,而在前麵的,嘴裡叼著一個饅頭,手中還抱著一些吃食,往前跑著的赫然是那天見過的謝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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