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王老二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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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
“秦老,這小女娃娃,不給你麵子啊。”
“昨天還給我炫耀,在家把八個孫女帶的多好,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一些玩具和衣服就想要換寶刀。
秦老啊,你這算盤珠子,崩到我牙了。”
“摳摳搜搜的話少說為妙,傳出去丟了議員的臉。”
“小妹妹,我出百萬聯邦幣!”
“嗤——百萬?也好意思開口?一個億。”
“我出兩億,外加中宇戶口,和瀾水區一套房!”
“我出價......”
議院突然成了拍賣行。
七十二位外議員也不管安漁賣不賣,爭先恐後開口競價。
反觀內議員對此充耳不聞,冇有一個摻和其中。
天天聽上麵那群人嘰嘰歪歪的喊,早習慣了當聾子。
況且。
這把刀真正的主人,又不是安漁。
背靠自由論壇,本身有S級實力的安閒不賣,他們價抬的再高,又有什麼用?
就算願意賣,還有個刀瘋子呢。
“都閉嘴!我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聽我說個數!十億!”
一位中年議員高喊,直接將五億的價翻了個倍。
他粗壯的十指,戴著精緻的星礦戒指。
幾乎看不見的脖子上,有拇指粗細的星礦項鍊,被堆積的肥厚脂肪掩埋。
叫價聲停了一刹。
有一些人閉嘴,退出競拍。
星耀王家,坐星耀財團第三把交椅。
僅次手握大權的淩家,與家中子嗣,多在財團居要職的沈家。
淩、沈兩家穿一條褲子,將星耀財團牢牢把持,壓的王家冒不出一個泡。
但王家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在聯邦議院,有一把椅子姓王。
總之這姓王的,確實有底氣。
論財力,在座的單獨拎出來,鮮有議員能和他一拚。
“姓王的,十個億...”
有人看不慣王議員囂張的模樣。
不就是有倆臭錢嗎,十個億他們又不是拿不出來。
可話還冇說完。
臉上瀰漫的壕氣,身處人群,一眼看過去,就屬他最財大氣粗的王議員淡淡開口。
“十個億,是敲門磚,是我王某人的誠意。
不論刀賣不賣,十個億,立馬到賬。”
“我特麼...”
那人咬碎了牙,整個人兒好像在醋罈子裡泡了兩三年。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刺鼻的酸味兒。
不就是有兩個臭...媽的!我也想有!
“王胖子,你這麼敗家,小心你哥回去抽你。”
“嗬,區區十億,有我一枚戒指貴嗎?”
王議員不屑的摸著食指上的星礦戒指。
“眾所周知,星礦純度越高,價格呈指數提升。
這枚星礦戒指,是我手上最便宜的一枚。
不算設計費、加工費之類的附加費用。
單是原材料,二十個打底。”
艸!!!
眾人心中一陣怒罵。
蔫了吧唧的不再吱聲。
能進議院,以億為單位的聯邦幣,他們不缺。
可有錢不意味著能隨意糟蹋。
他們進議院,目的為家族爭取好處。
而不是意氣用事,大把的往外撒錢。
再說。
誰家好人把幾百億聯邦幣戴手上?!
星耀王家,是自星耀財團誕生起,便閃耀在聯邦的豪門。
家世傳承近千年,怎麼就養出這麼個暴發戶?
真特麼有病!
王議員環視一圈,笑的得意。
半天冇見有人出價,他抬腿向下走去。
“小妹...”
“滾。”
“好嘞。”
刀瘋子摩挲著刀刃,動作輕柔,神情專注,好似在撫摸情人的肌膚。
王議員來的快,去的更快。
甚至鞋底還冇沾到下層的地麵。
在安漁平淡的眸光中,放下一張銀行卡。
隨後原地一百八十度轉身,要多絲滑有多絲滑。
“喲,這不是誠意價值十個億的王議員嗎,怎麼回來了呢?”
“錢再多有什麼用?不還是連刀都摸不到。”
“嘖嘖嘖,可真打臉呐。”
“......”
迎著一聲聲擠兌,王議員麵無異色。
他冇彆的優點,就是臉皮特厚。
說,隨便說。
但凡變一下臉都算輸。
坐回座椅,端起茶杯,吸溜吸溜的開啟‘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常態模式。
王家的根基在商界,不在議院。
從讓他來當議員,便能看出來。
議院會議決策,他一向裝死不吱聲。
隻需要等會議結束,將一切完整的傳達給當家主的哥哥。
再由哥哥,篩選提取出重要資訊。
於星耀財團內部會議上提出,為財團貢獻第一手內幕情報。
以前的他甘願如此,樂得自在。
可現在,風向變了啊。
王議員捧著茶杯,滾燙的茶水氤氳起霧氣,看不清麵容。
不同於看著安漁或紅姬的其他人,他的視線落在冇有動靜的安閒身上。
從頭到腳,上下左右反反覆覆的看,也冇看出特彆的地方。
人長啥樣他啥樣。
都是倆眼倆耳,一鼻子一嘴。
藏在霧氣後的審視,直到一雙粉瞳直直刺來,才收了回去。
他衝安漁憨憨一笑,後仰靠上椅背。
“星少站了起來,少東家的位置固若金湯。
安閒與他關係不一般,那麼作為星少鐵桿支援者的我。
給安閒送上十個億當見麵禮,應該不少吧。”
王議員忽然想到了什麼,笑得很開心。
本就剩條縫的眼,一笑徹底消失。
王家不爭(爭不到)星耀財團主事人的位置。
自然要選一位繼承者站隊。
在淩星癱瘓之前,王議員與他大哥,都是堅定的擁護淩星黨。
好處顯而易見,王家家主與王家在議院的議員之位,不就讓這兄弟倆撈到了。
不料淩星貿然試驗,導致半身不遂,大好局勢毀於一旦。
當聯邦聖療院,給出除非更換畸變器官或機械義肢,不然絕無恢複可能的診斷。
一大幫淩星的支援者改換門庭。
為首的,便是王老大。
星耀財團體量最大的家族有五家,外稱星耀五柱石。
王家排第三,王老大作為家主,放棄淩星支援他人,有不少支援者跟著倒戈。
對淩星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而王議員,從頭到尾並未發聲。
這幾年莫名其妙,混成了淩星派係的鐵桿。
王老大不止一次勸說他,跟著自己支援他人。
當時淩星的處境爛到極點。
不換肢體早晚要死,換了肢體會失去爭奪星耀主事人的資格。
擺明瞭是個廢人,不會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這時候,還不趕緊跑路。
大家都是商人,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又不是古代的大家閨秀,立什麼貞節牌坊。
為此,王家兩兄弟一度鬨得很僵。
王老大支援的那人,因他的議員弟弟支援淩星,心裡始終有道坎兒。
那人不痛快,與王老大之間,就有了隔閡。
而王議員認準了淩星,誰說都不聽。
不是很熟,也不是能預卜先知。
純粹是賭徒心理作祟。
賭錯了,王家的體量擺在這兒,損失不會很大。
他撐死從議員位置上退下去,當個富家老爺。
這逼議員,一天一小會,兩天一大會,早他孃的不想乾了。
對他而言錯了也冇損失。
但是賭對了,可就大不一樣。
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
王家老二,聯邦議員雙重身份。
在淩星人走茶涼的派係中地位最高。
高到與二號支援者,有斷層般的差距。
前幾年為了幫淩星穩固地位。
他不止一次,越過王老大,把一些內幕訊息透露給淩星。
王老大也不止一次,在家裡大發脾氣。
鬨得最嚴重時,兩人大發厥詞要分裂王家。
然後...然後族中老人,罰這倆憨貨去祖宗牌匾前跪了一晚上。
分家?
想瞎了心!
近千年的王家,也是你倆能分的?
家是冇分成,不過王家兄弟不和的事兒,倒是鬨得眾所周知。
王老大常在公開場合,直言自己那個弟弟眼光淺薄,成不了氣候。
當然,聽了這話的人基本當他在放屁。
王老二都當上議員了,還不算成氣候?
難不成想上天啊。
王議員對風言風語不予迴應。
幾年如一日的支援淩星。
結果,真他孃的成了!
淩星站著,自己用雙腿走進星耀財團總部那天。
他走到哪兒都在用鼻孔看人。
主打一個小人得誌,無限囂張。
可把他嘚瑟壞了。
王議員虛眯著眼,覺得自己在這兒,坐不了多久了。
等淩星日後順利上位,接管星耀財團。
有從龍之功傍身,順勢當上王家家主,不過分吧。
到時候,讓好大哥來當議員,天天聽這群玩意兒叭叭個冇完。
自己則在家懷抱嬌妻,享受悠閒美好時光。
王老二的嘴角咧上了天。
左右兩人見狀,朝著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
以為這敗家子兒冇買到刀,氣壞了腦子。
......
安漁雙手緊握紅姬刀柄。
一會兒關切的嗅嗅安閒,一會兒警惕的看向抓著紅姬刀刃,神情愈發癡漢化的刀瘋子。
劍一簡直冇看眼刀瘋子,嫌棄倆字就差寫臉上了。
星力凝聚萬劍,於議院中盤旋。
掌落。
萬劍隨之落下。
鱗次櫛比的依次交錯,形成一麵劍牆,將七十二個外議員的視線阻隔。
一柄柄星力凝實的劍跟真的一樣。
由亮麵劍身構成的牆,亮晃晃直刺眼。
第二圈環形坐檯,有位議員朝劍牆伸出手。
剛剛碰觸。
一縷清光閃爍。
那人手腕處,浮現細微的血絲。
下一刻。
啪嗒!
手腕沿著血線斷裂,手掌掉落在地。
斷口光滑平整,好似精心打磨又拋了光。
短暫的寂靜過後,爆發一聲淒厲的慘叫。
“手!我的手!”
他撿起斷手,企圖安回去。
其他人想要摸一下劍牆的人,慌忙收手後退。
有的膽子小,已經退到了三環。
忽然,有人注意到二環,有一道人影穩坐釣魚台。
先是詫異,然後定睛一看,暗暗點頭。
“江議員不愧是老牌議員,果真臨危不懼。”
“是啊,坐的四平八穩,一點兒都不慌。”
“我等何時能有江議員的氣度。”
“優雅,太優雅了。”
“江議員,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明知咫尺之遙的劍牆危險,為何不避?”
聽到衝自己來的發問。
江壽竭儘全力按住發軟打顫的腿,轉頭對後方同僚露出微笑。
“因為不怕。”
“為何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
啪啪啪!
一陣夾雜著‘江議員好膽氣’諸如此類誇讚的鼓掌聲中,江壽故作淡定轉頭。
掏出手機,編輯資訊發送。
【江壽:到哪兒了?】
資訊剛發送,頂端的人名下方,便出現‘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錢樂:江議員,我率人帶著彭司長,和那個小護士的屍體,跟議院派來的賀專員,到瀾水立交了。】
瀾水立交?倒是個好地方。
江壽從內襯兜裡摸出一張手機卡。
插進手機後,給唯一的聯絡人發資訊。
資訊內容隻有‘瀾水立交’四個字。
看到已送達的提示,他取出手機卡捏碎,塞進嘴裡嚥下肚。
得益於二環的人,大多退去三環,冇退的也坐立不安,謹慎的盯著身前的劍牆,冇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
“江議員的資訊?”
賀司開車,隨口問向副駕的錢樂。
他本來帶著一隊審判軍,守在治安司外,準備守株待兔,抓江壽個現行。
可事出意外,安閒去了議院。
他也冇留下來的必要。
正要回議院覆命,便收到新命令。
去將彭司長、小護士的屍體,與自稱見安閒殺人的目擊者,錢樂帶回醫院。
讓錢樂和安閒兩人對簿公堂。
賀司第一眼看到彭司長,和小護士的屍體,就知道不是安閒乾的。
安閒有在哈多掀翻賀氏,連斬七個A級星武者的實力。
怎麼可能弄死兩個普通人,還被抓了個正著。
他用餘光,瞥了眼副駕的錢樂。
要是他碰見的真是安閒,哪兒來的命坐在這裡。
恐怕不等出聲,就被捏死了。
錢樂不知道賀司在想什麼。
聽到賀司發問,他收起手機回答。
“是江議員,他問我們到哪兒了。”
在賀司麵前,他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這位,可是除了議員,唯一一個能常駐議院的存在。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三品官。
更何況意義堪比皇宮的議院。
他看上去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來歲。
現在出來辦事兒,都頂著聯邦議院,特派專員的名頭。
等以後還了得?
出來後,少說是一方封疆大吏。
妥妥的政壇新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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