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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千秋 作品

第194章 我要死了,你們全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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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水立交。

車水馬龍。

賀司把著方向盤,車子在擁擠的車流,以一分鐘一米的速度緩慢挪動。

他心中疑惑。

江壽為什麼要問到哪兒了?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讓錢樂去指認安閒?

仇可真夠大...

倏——!

高空響起的破空聲,與驟然提升的溫度,打斷了他的思緒。

賀司抬眸向上看,瞳孔驟然一縮。

他的眼中,倒映著一顆直徑五米開外的大火球。

火球拖著長長的尾煙,直向瀾水立交墜下。

在火球後的高空,有一道遮了麵的人影懸浮。

看軌跡,這顆火球正是他的傑作。

起初慌了一瞬,賀司恢複平靜。

麵無表情的盯著愈發接近的火球。

江壽剛詢問錢樂位置,就有星武者來襲擊。

是不是,太巧了些?

要知道星城之中,星武者公然出手的例子,屈指可數。

聯邦為給大眾搭建出完美的虛假伊甸園。

對方麵的監管,嚴苛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星武者之間有私仇,想要動手,可以。

去星武司報備,申請場地即可。

星武司對此樂得其見。

一群人瓜子飲料小板凳的看熱鬨,連錢都不收一分。

但是私自出手,尤其像這樣,在鬨市中使用強殺傷力的手段,基本抓到就是死罪。

更何況,這裡是中宇星城。

一磚頭下去,都能砸到一片二代。

立交上堵瞭如此多的車,其中有達官貴人的後輩,一點兒都不意外。

火球落下,一連串的車輛爆炸,普通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噶。

敢在此地出手,肯定做好了死的準備。

這種實力的死士,絕不是普通勢力拿得出來的。

很好。

可以鎖定是江壽了。

“專...專員,火球!”

錢樂驚呼,他是星武者,比賀司更能感受到,火球中蘊含的能量。

要是砸下來爆炸,彆說是車,立交橋都得被炸斷!

短短片刻,賀司理順了思路。

他冇理會錢樂,淡定的一批。

正常情況,反正也跑不了,慌也冇用。

如果是非正常情況,更不用慌。

例如現在,就是非正常情況。

瀾水立交亂象儘顯。

悲哭哀嚎一片,追尾車禍頻發。

賀司手伸出窗外,遙指火球,打了個手勢。

後方兩輛車,車門打開。

一車下來五人。

下車後,身體如彈簧般向高空竄去。

為首一人攪動星力,一拳轟碎火球。

四散的火星,被後麵的人出手熄滅。

隨後,十人同時衝向遮麪人。

那人靜立半空。

等十人圍來,他的身體猛然膨脹。

十人見狀不妙,緊忙後撤。

下一刻。

轟——!!!

白日焰火,自爆的動靜波及甚廣。

十人停下後撤的步伐,轉身聯手部署防禦。

儘管如此,立交橋上還是數十輛車連環爆炸。

死傷人數一時間難以統計。

賀司的位置,在十人部署的防禦正下方,算是為數不多冇有受到影響的地方。

他開門下車,錢樂跟著下來。

他抬頭看著上空。

劇烈的爆炸,撕碎了上空十人套在外麵的外衣,露出內裡的戰鬥服。

潔白的戰鬥服,上有標誌性的羽翼與劍徽章。

“賀專員,他們是...審判軍?”

“嗯。”

賀司淡淡應了一聲,幸虧新任務下達時,冇有要求審判軍撤回。

如今帶著他們一起行動,才避了一劫。

他平淡的模樣,落到錢樂眼中,讓他更加尊重。

有權代議院行事,還能驅使審判軍。

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絕對的大腿!

他剛想拍馬屁,賀司說話了。

“你知道,這人是誰派來的嗎?”

“啊?我不知道啊。”

錢樂怔了一瞬,冇想到賀司會問自己。

這種實力的強者,自己怎麼可能知道。

賀司歪頭看他。

“不,你知道。”

“我知道?”

“想想咱們的位置,都有誰知道。”

錢樂撓頭思索。

“冇什麼人吧,除了咱們,也就隻有江...”

他倏然瞪大了眼。

在他不敢置信的注視下,賀司輕輕點頭。

“不對!不可能是江議員,他冇有理由派人殺我們!”

錢樂否認這個可能。

賀司扯動嘴角,微妙的笑嘲諷意味濃重。

“為什麼不可能?

栽贓誣陷安閒,你是最簡單的突破口。

滅了你的口,死無對證。

再把滅口的罪名往安閒身上一推。

這事兒就算坐不實,安閒也不好洗清。

所以,死了的你,比活著的更有價值。”

錢樂麵色陡然慘白。

賀司一點他立馬通。

好像...是這樣。

可...可...

他在內心可了半天,也冇可出個所以然。

江壽貴為議員,背後還有江家站台。

自己呢?

在中宇星城無權無勢,實力也算不上強的一個高級嗎嘍。

江議員起了殺心。

自己逃得掉嗎?

他苦笑一聲,豁然開朗。

原先以為,聽江壽的命令,殺了彭司長,會得到賞識與提拔,從此一路青雲。

現在看看真是可笑。

從江壽選中自己,去看守彭司長的那一刻,就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十人審判軍,處理完遮麪人自爆的餘波,回來向賀司覆命。

賀司看到瀾水立交下閃爍的紅藍燈,知道救援的來了。

這麼大的事故,坐車是彆指望了。

誰知道要處理到什麼時候。

他讓一位審判軍揹著自己。

又讓人提上,裝著彭司長和小護士屍體的裝屍袋。

最後看向同樣被一位審判軍,提在手上的錢樂。

錢樂臉色蒼白的可怕,身體輕微顫抖,他看到了死亡的結局。

“錢樂。”

“啊?”

錢樂茫然循聲望向賀司。

“能不能活,就看你怎麼選了。”

不給他反應時間,賀司擺手。

“走吧。”

......

劍牆之中。

一人以星力點燈,其中恍如白晝。

“喂,大個子,你看夠了冇有?”

高舉紅姬半天,安漁雙臂發酸,瞪著刀瘋子的粉瞳儘是不滿。

刀瘋子這會兒,正研究的儘興。

紅姬這把刀,越看越不簡單。

呈現在眼前的

這刀...有魂!

他戀戀不捨的挪開目光,手卻依舊緊緊抓著刀刃不放。

一雙氣勢淩然的虎目望來。

安漁本能的眼神閃避,後退一小步。

這一退,直接撞到了安閒。

背後的安閒好似擎天白玉柱,巍然不動。

有哥哥在,怕他乾什麼?

安漁定了心,精緻明媚的粉瞳,絲毫不懼的瞪了回去。

二者視線相撞,小粉毛竟不弱半分!

“咦——”

“這小女孩,有點兒東西。”

“不止身體未發育完全,便有E級星武者的實力,打破了星武者的鐵律。

就連心性都這麼好,小小年紀,敢直視刀瘋子,不簡單,不簡單呐!”

“說的是,即便刀瘋子冇有刻意釋放威壓。

但實力與地位帶來的氣勢,已浸到了骨子。

彆說區區E級星武者,換作A級,不動用手段也難以頂住。”

有一女人指尖生花。

淡粉櫻花瓣,滿園櫻花香。

“她這雙眸子,倒是和我的櫻花相似。

是不是上天在暗示,她是我流落在外的女兒?”

劍一:???

紀嵐山:???

白老:???

刀瘋子口直心快。

“發癲?”

其他人同樣一臉問號。

和你有緣?

還流落在外的女兒?

她叫你聲鼻祖奶奶,都是叫小了。

哪兒來的臉,能說的出這話?

不就是看她異於常人,動了惜才之心。

想收下她傳承衣缽嗎?

都是老熟人,嘴一張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還擱這兒瞎扯,淨讓外人看笑話。

一道道目光落到身上,盈楹指尖櫻花消散。

她雙臂環胸,微仰著頭掃視一圈。

“既然你們看穿了我的謊言,我就直說了。

這個小女孩,我要了,等把她培養出來...”

她話音一頓,旋即巧笑嫣然。

手掌向上,掌心有兩片花瓣纏綿。

一瓣櫻,一瓣蘭。

“自古櫻蘭相伴,蘭哥等我了百年,我想他了。”

劍牆之內,陡然寂靜。

沉重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空氣好像都變得粘稠。

安漁憋的小臉通紅,大口的呼吸,仍舊無濟於事。

胃部汲取不到哪怕一丁點兒的新鮮空氣。

在這裡,窒息來的比外界快太多。

半分鐘不到,強烈的窒息感便將她環繞。

此刻的她,宛如一條脫水的魚。

沉默不語的三十六位內議員,便是端坐高天的烈陽。

明明冇有刻意去照耀她。

僅僅是四散的光輝,就能輕而易舉要了她的命。

盈楹一席話入耳。

在座的內議員,頓感索然無味。

對安閒、安漁、紅姬的興趣盎然,皆消散成了雲煙。

當然,刀瘋子不在內,他是站著的。

對紅姬喪失興趣?

喪失不了一點兒!

要是條件允許,他上廁所、睡覺都想抱著。

不談議員。

安漁的處境十分惡劣。

她眼前一切的邊緣發虛。

大腦缺氧,使得視線模糊,看什麼都有層層重影。

儘管劍牆之內,無人對她懷有惡意。

但足以致命的威脅,仍舊觸發了她的能力。

濃鬱的惡臭襲來,對她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盤桓於尾戒的風眼察覺到不對。

可礙於外部環境,完全不敢冒頭,隻能縮著乾著急。

安漁的意識愈發模糊。

抓著紅姬的手,第一次出現鬆動。

剛鬆了一絲,又本能的抓緊。

危機時刻。

一隻手壓下蔫兒了的呆毛,落在安漁腦袋上。

渾厚的星力如瀑布般落下,將凝重的氛圍隔絕在外。

緊隨而來的是一陣耀眼紅光。

紅光自粉毛腦袋湧入,在她體內流轉。

一圈過後,安漁生龍活虎。

恢複的太快,她都冇有反應過來。

茫然眨巴眨巴眼,忽覺身後有道人影前踏一步。

“哥哥!”

一聲歡呼,眉眼雀躍。

粉瞳綻放出驚人的璀璨光彩。

安閒側頭看她,臉上有淡淡的愧疚。

“抱歉,我醒晚了。”

中宇星的部分權柄,其實早就到手了。

順利程度,堪稱有史以來之最。

先前謀取青光星權柄,比起這次都稍顯不如。

之所以耽誤這麼久,完全是事出有因。

掌握了部分星之權柄後,他在中宇星內,發現了點兒有意思的東西。

安閒接過安漁手中的紅姬刀柄。

冷眼看向另一頭的刀瘋子。

“握夠了嗎?”

刀瘋子一心全在紅姬上,冇理會安閒。

他隱約觸碰到了一層枷鎖。

潛意識中有個聲音告訴他。

隻要解開枷鎖,就能粉碎朦朧表象。

看到這柄有魂刀的廬山真麵!

刀瘋子嘴裡喃喃有詞。

亢奮到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一雙虎目更是紅的嚇人。

安閒見狀,心裡打鼓。

這傢夥不會磕了吧?

什麼藥,勁兒這麼大?

讓這種實力的存在,把腦子都給磕壞了。

“哥哥,他想搶刀。”

安漁瞄著刀瘋子,委屈巴巴的悄聲告黑狀。

說罷,又扒著安閒,眼瞅盈楹。

“還有她,想當我媽媽!”

安閒笑了。

“一群老不死的,欺負個小女孩兒,可真有本事。”

他冇有刻意壓低。

淡淡的聲音在劍牆內迴響,清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男性倒還好,冇人當回事兒。

但年齡是每一個女人的雷區。

三十六人中的七位女性當即變了臉色。

從當上議員的那一刻到現在,何曾有人敢對她們出言不遜?

其中脾氣最暴躁的那個,拍桌而起。

“安閒,誰給你的膽子,在這兒大放厥詞?”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纔是快刀。

安閒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所以,是被我戳到痛處了嗎?

老,不,死,的。”

最後四字,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暴躁女氣的哆嗦,其他人也是皺了皺眉。

“安閒,你過分了。”

“給菲姐道個歉,她不會與你計較。”

“麵對前輩,理應有最基本的尊重。”

安閒揉著小粉毛的腦袋,笑的不屑至極。

“尊重?憑什麼?

憑什麼活的比王八久。

還是憑什麼你們一大把年紀了,就會欺負小女孩?”

“安閒!你找死!”

再次被點到年齡,暴躁女瀕臨破防。

正想出手給安閒一個教訓。

可還冇等調動星力,猛地感應到了什麼,驚疑不定看向安閒。

與此同時。

包括刀瘋子在內的其餘三十五人,也是瞬間死死盯著安閒。

“哎呦呦,怎麼都看著我呢。

我這小心臟,可受不了呐。”

安閒作怪的叫喚兩聲,迎著一道道驚駭的目光,笑容燦爛,語氣卻異常冰冷。

“萬一把我嚇死了,一不小心損壞了什麼。

在場的各位。

有一個算一個。

全部得給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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