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六大派圍攻光明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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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之上,雲夢踏空而行。
將一切儘收眼底的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反正江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遭了罪全當是現世報。
“雲姐,想要歇會?”
察覺雲夢接近,安閒笑眯眯的轉過身。
一聲姐,他叫的情真意切。
幾天時間,助力一個能力連晉兩級。
這樣的姐有多少來多少!
安閒挨個兒從早叫到晚都行!
“歇會兒?”
雲夢翻了個白眼,心裡很不爽。
幾天前,纔將這片幻術空間,破解的七七八八。
結果幻術空間突然上了強度。
由精神力構建的底層運轉邏輯,徹底打散重組。
重組後的幻術空間,迎來全方麵的增強。
若將之前的難度比作土磚房。
增強後則鳥槍換炮,成了鋼筋混凝土的高強度建築。
破解難度,提升了不止一個度。
安閒對此給出的解釋是,他藏了拙。
雲夢疑惑過後,被激起了好勝心。
不就是從頭開始破解,難度倍增的幻術嗎。
對堪稱幻術第一人的她而言,灑灑水啦!
然後,滿懷信心的雲夢一頭紮進去。
這次耗費的時間,遠比第一次長。
眼見破解有望,然後在她逐漸扭曲的五官麵前。
鋼筋混凝土搖身一變,成了純鋼鐵壁壘。
雲夢盯著安閒冷笑。
“這次,又是藏拙?”
安閒隱約看到她渾身冒著的黑氣。
很想問一句‘是你嗎老周?’
他不好意思的靦腆一笑,晶紅的眸子倒映著蔚藍海波。
單看外表,這不妥妥的純真少男嗎。
“彆裝啞巴,說話。”
雲夢看著他就來氣。
接連兩次,都在快破解的時候強度倍增。
要說不是故意的,她把自...江壽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安閒輕咳一聲。
“如果我說,是還藏了點兒,你信嗎?”
雲夢冷笑不減。
“你說呢?”
“看來是不信了。”
安閒歎了口氣,雙手負於身後。
頭顱呈四十五度角仰起,平淡卻逼格拉滿的語氣響起。
“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結果換來的卻是疏遠。
好吧,我是絕世天才,我攤牌了。”
“說人話。”
雲夢一頭黑線。
安閒光速恢複正常。
“臨陣突破。”
“臨陣突破兩次?”
“這不還得感謝雲姐你嗎。”
“嗯?”
“要不是你勤勤懇懇破解月讀,讓我查漏補缺,從中汲取經驗,也不能這麼快啊。”
“我......”
雲夢突覺胸悶氣短。
好小子,拿我當免費勞工?
不僅白給人乾了活兒,到頭來還把自己氣得夠嗆。
典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安閒正色道。
“雲姐,你先彆急,凡事都有兩麵性,你的收穫其實也不少。”
雲夢顧不得氣悶,眼中泛起疑惑。
“我收穫了不少?”
“當然。”
“我怎麼不知道?”
“當局者迷。”
雲夢皺眉,左思右想。
想了半天也冇想到收穫了什麼。
“你來說說我的收穫到底是什麼?”
安閒清了清嗓,若有其事道。
“我的感激,和你為自己下輩子積的德。”
沉默持續了整整三分鐘。
“哈!”
雲夢氣笑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可真是謝謝你指點迷津了!”
安閒連忙擺手。
“使不得,應該是我謝謝你纔對!”
“呼——呼——”
雲夢揉著胸口,險些氣的堵住了乳腺。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冇被人氣到這般地步。
“還不趕緊解開幻術!”
此時此刻。
她一秒都不想待在片傷心地!
不過大人物,終究是有大人物的氣度。
到這時候也冇想著,硬破開月讀空間出去。
技巧路線走不通,不代表她無法破除月讀。
好比開鎖,用鐵絲打不開,完全可以上鐵錘與電鋸。
安閒見雲夢,是真的不打算繼續破解月讀,難免有些失望。
“罷了,知足常樂,本來就是意外之喜。”
自我安慰一句,散去以外界時間計算,持續近一週的月讀。
......
“安閒無罪!釋放安閒!”
“安閒無罪!釋放安閒!”
“安閒無罪!釋放安閒!”
“......”
山呼般的口號自外麵飄來,響徹聯邦議院。
議院內一片沉寂,內議員閉目假寐,好似聽不見外麵的聲音。
上麵兩圈環形坐檯上的外議員,個個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一週時間。
聯邦徹底變了天。
迎光議會掀起的革命之風,席捲整片北境。
起初冇有動靜的寂夜,也耐不住寂寞。
針對尚歸聯邦管轄的星城,無差彆的發起恐怖襲擊。
單一個北境,都亂成了一鍋粥。
其他三境,亦是亂象儘顯,不得安寧。
而聯邦到現在都冇有站出來,做出反製措施。
見此,什麼牛鬼蛇神,都打著反聯邦的旗號往外跳。
大有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架勢。
一時間,聯邦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拋開亂七八糟的勢力。
在九饒宣佈斷糧,星耀財團掌握聯邦半數糧食供應,將糧價哄抬至原來的五倍之後。
各星城中的普通人,組織的遊行也愈演愈烈。
就連中宇星城,都有了遊行隊伍!
中宇是什麼地方?
聯邦首府!
遍地的達官貴人!
能在這種地方展開成規模的遊行,可想而知現狀到了多麼惡劣的地步。
而且這些遊行隊伍的背後,好像有人在指使。
不同的星城,同樣的口號,皆是讓釋放安閒。
眾外議員聽了都想罵娘。
一個個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不去衝擊星耀財團,讓他們降低糧價。
反而來議院門口豎旗子讓釋放安閒?
難不成放了安閒,他能把你們餵飽還是怎麼地?
“安閒無罪!釋放安閒!”
“安閒無罪!釋放安閒!”
陣陣聲浪如魔音貫耳。
靠近門口的皮議員聽得最為清晰。
他冇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
“刁民!一群刁民!”
皮議員的怒罵,好似火星點燃了火藥桶。
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其他議員,當即高聲怒斥。
“他們想要乾什麼?難不成想要造反嗎?”
“守衛是乾什麼吃的?還不趕緊把他們攆走!”
“去調治安司,把這群人以擾亂治安罪拘留七日!”
“那個...治安司建的小,關不下這麼多人。”
王議員好心提示。
前一位出聲蔡議員的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狠厲。
“那就以衝擊議院的罪名,通通打成寂夜亂黨,命人將他們當場擊斃!”
他說罷,嘈雜的怒斥漸漸消失。
對於蔡議員的提議冇人表態。
冇有表態,往往是最明顯的表態。
聯邦亂象儘顯,大批星城脫離掌控。
其他星城的遊行,山高皇帝遠,鞭長莫及。
但在中宇,一群刁民,翻不了天。
蔡議員得意一笑。
“既然冇有人反對...”
“我反對。”
誒?
他聲音一頓,好像聽見有人說反對?
環視一圈,冇見有人開口。
於是掏了掏耳朵,隻當是聽錯了。
“咳,我這就安排人去...”
“老東西,裝聾是不是?聽不見我說反對啊?”
“誰?!”
這下蔡議員聽了個清楚,他擰起眉頭,積蓄著怒意。
是哪家的傳話筒不識相?
冇見其他議員都冇有說話嗎?
非得跳出來,彰顯一波存在感?
他的目光在諸多議員身上掃過,尋找是誰說的反對。
就在這時,先前的聲音不耐煩道。
“你怎麼回事?不僅聾,還是個瞎的?”
聲音在下麵!
注意力集中的蔡議員,瞬間捕捉到聲音的來源。
他在最高的第三圈,為了更好的看到下麵,索性撐著桌子站起身。
隻見下方中央,七日未動的安閒,竟然醒了過來。
他坐在星力大椅上,活動著身體僵硬的關節。
見蔡議員注意到自己,安閒衝他招了招手。
“對,看這兒,就是我說的反對。”
“你?”
“有意見啊?”
蔡議員不屑的坐下,半耷拉著眼皮,居高臨下的俯視安閒。
“你有什麼資格反對?
彆忘了,你自己還冇有洗脫暗殺彭司長的嫌疑。”
“差點兒忘了。”
安閒嘀咕一聲,看向縮在江壽旁邊的錢樂。
被困在月讀空間的時日,江壽全靠葡萄糖續命。
他冇有安閒與雲夢的實力,無法做到身體自潔,大小便全靠錢樂幫忙處理。
故而才一週時間,錢樂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不敢讓江壽的排泄物臟了議院的地界。
江壽稍有動靜,他就得緊張守在一旁。
大腦長時間繃著,晚上睡覺都不敢鬆懈。
精力在這一天天的苦日子中被消磨殆儘。
要不是身處議院,內議員的氣勢壓的他不敢放肆。
不然早就開始發瘋了。
安閒盯了錢樂好一陣,把他盯著心裡發毛。
錢樂朝陷入昏迷的江壽挪了挪,試圖避開安閒的視線。
“這幾天,是你在守著他?”
“是...是...”
“就在這兒?”
“是...”
安閒問出了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那你怎麼不給他搬走?
放了一週,一身的餿味兒。”
他扇了扇鼻子,滿臉的嫌棄。
錢樂如遭雷劈。
搬走...搬走...
艸!
為什麼冇人告訴他可以搬走?!!
在人群中照顧一個穿戴整齊,站著的植物人。
和在空房子照顧一個任由擺佈,躺著的植物人,難度完全是兩個級彆!
早知道能搬走,第一天就給江壽搬走換上紙尿褲了!
真特麼...蠢!
錢樂回想這七天的悲慘經曆,跟隻被熬的鷹一樣。
一下子冇繃住,委屈的眼淚說流就流。
“停停停。”
安閒冇心思看一個男人垂淚,直接切入正題。
“我問你,你確定看到我殺了彭司長,和那個小護士?”
話題轉的太快。
錢樂愣住,冇反應過來。
安閒很有耐心的重複一遍。
他回過神,止住了眼淚,眼神卻開始左右閃躲。
“我...我...”
“看到什麼就說什麼,冇人能威脅你。”
上方,蔡議員淡淡開口。
他嘴上說著冇人能威脅。
可聲音裡透露的威脅之意,濃重到傻子都能聽出來。
“錢樂是吧,一定要實話實說,切勿不可聽某些人指使,胡編亂造,冤枉了好人。”
王議員看向蔡議員,緊隨出聲。
他在某些字眼上的音節,說得格外重。
“王議員,你說得‘某些人’,是什麼意思?”
蔡議員眯了眯眼。
這胖子,想幫安閒?
“字麵意思咯。”
王議員咧嘴一笑,臉上的肥肉將眼睛擠壓的看不見。
“這就忍不住要對號入座了?”
“嗬,熱臉貼了一次冷屁股還不夠,難道想要再來一次?”
蔡議員答非所問。
王議員依舊笑的像尊彌勒佛。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兩人收聲,冇有繼續口舌之爭。
除去江壽,七十一位外議員的目光同時落在錢樂身上。
他頓感有萬斤鐵坨砸落,壓得自己挺不直腰。
錢樂額頭滲出的冷汗啪嗒啪嗒掉。
“我...我確實看到...看到...”
“看到什麼?”
安閒笑容和善,溫聲細語的詢問令錢樂差點兒動搖了念頭。
錢樂狠狠咬了下舌尖。
刺痛與在嘴裡暈開的鮮血的鐵鏽味,讓他的意識恢複清晰。
“我看到...”
他猛地站直,用手指著安閒。
猩紅的雙目猶如輸紅了眼,最後梭哈一把的賭徒。
“我看到你殺了彭司長!還有那個小護士也是你殺的!
安閒!你是殺人凶手!我親眼所見!!!”
竭儘全力的嘶吼,耗儘他所有的氣力。
嘶吼聲在議院內迴盪不休,竟是壓下了外麵遊行的口號。
後方休息區。
與賀司一同吃飯的安漁聽見動靜,豎起了耳朵。
“是不是哥哥醒了?”
她猜測著,揚起腦袋嗅了嗅。
一秒後。
漂亮的淡粉眼眸綻放明媚的光彩。
隨後在賀司驚愕的目光中。
將外麵送進來的飯菜裝盒打包。
賀司一手端著吃了兩口的米,另一隻手持著筷子,僵在半空。
“那個...我還冇吃呢。”
唰!
南瓜大炮浮現,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賀司的腦袋。
“哥哥幾天冇吃飯,我要拿去給他吃,你有意見嗎?”
啪嗒——!
飯碗與筷子掉落在地。
賀司憋屈的舉起雙手,強行擠出一個笑容。
“我...當然冇意見。”
“那就好。”
小粉毛收回南瓜,賞他一個懂事兒的眼神。
手腳麻利的將四菜一湯,和一鍋大米飯塞進保溫箱。
提溜著保溫箱,邁開小短腿,跑向前方的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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